在菲律宾马尼拉,有超过400万人口居住在贫民窟,其中Tondo区是菲国最拥挤的城区,也是全球发展指数最低的地方之一,在那里充满垃圾的河中,有时甚至漂着淹死的人。然而,位于马尼拉另一端的马卡蒂区(Makati),则号称菲律宾的华尔街,拥有最绚丽夺目的夜店、精品店。 在菲律宾明日之星的光环背后,是巨大的贫富差距。当普通民众出国当佣人赚血汗钱的时候,富人则在赌场一掷千金,难以解决的贫富差距产生了很多社会问题。
最遥远的距离是阶级 菲律宾人口高达1.1亿,名列世界前12名,国民平均年龄24岁,拥有庞大的青年劳动力,每年海外菲律宾人汇回国的外汇超过200亿美金。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统计,截至今年7月,菲律宾共有803亿3千2百万美元的外汇储备。 菲律宾GDP增长幅度连续多年高于全球平均水平,而菲律宾的基尼系数则为0.43,人民的年收入并未平均分配,而世界银行将菲律宾列为中低等收入国家。
在菲律宾,前10%的富人拥有全国33%的财富,有2/3人口务农维生;而近1/3人口生活在贫穷线以下,且有超过210万介于5至17岁的童工。 一线之隔的贫民窟 “地狱中最黑暗的角落,是留给那些危急时刻选择沉默的人。” 丹•布朗《地狱》 斯莫基山是曾位于马尼拉汤都区(Tondo)的一座垃圾堆放区,一无所有的贫民以垃圾山为家,在废弃物堆中讨生活,作家丹•布朗甚至在小说中称它为“地狱之门”。 1990年代,居民被迫迁出,纷纷转往邻近的巴雅塔斯(Payatas)垃圾堆埋区,巴雅塔斯的垃圾山有7层楼高,该处居民常罹患疾病、儿童也无法接受教育。日本导演四乃宫浩曾实际跟拍垃圾山居民的生活与苦难,并制成纪录片《上帝的孩子》。
菲律宾导演Ferdinand Dimadura拍摄的6分钟记录片《Chicken a la Carte》,带领观众从快餐文化看到该国的贫富差距,在国际上引起不少反响。
从马尼拉市中心的高层住宅兼商业大厦向下俯视,贫民住宅区及违章建筑物充满视线所及范围。菲律宾是亚洲成长最快速的国家之一,但不是所有人民都能平等地享受到经济增长的果实。
因大城市的群聚效应,马尼拉拥有较多的教育、医疗资源、卫生设施,居民也拥有较高收入。马尼拉聚集了全国25%的高学历人群,而全国75%的工作机会都位于马尼拉,其人口密度几乎跟日本东京不相上下。 在马尼拉的金融中心马卡蒂区(Makati),平均每名学生使用的教育经费是朗芒芽地区(Dumaguete City)的122倍;平均每人拥有的医疗经费,是哥打巴托省(Cotabato)的38倍。 华裔一片天
早在1594年,世界最古老的唐人街就建造于现在的马尼拉岷伦洛区(Binondo),街道至今仍具有华人风情,菲律宾前十大富豪中有6名拥有华人血统。除了菲律宾首富施至成,菲律宾华裔也不少商业巨子,例如坐拥电信业的吴奕辉家族、入主菲律宾航空的陈永栽家族、购入马波亚工程学院的杨应琳家族等。 世界外包基地 相较于印度,菲律宾更加贴近美式文化,拥有众多英文流利、受过高等教育的年轻人。马尼拉、雾宿被评为全球最适合作为外包地点的第2、8名。 菲律宾被认为是世界第7名适合外包的国家,并从电话客服中心转向附加价值高的资讯业及商业流程委外(BPO)项目。
菲律宾的接线生只要稍加接受美式幽默及美国口音的训练,就能服务美国的越洋来电客户。IBM、Google、雀巢、福特等知名企业,也将部分业务外包菲律宾。 然而,在菲律宾高速成长的同时,仍有许多问题尚待解决,世界经济论坛(World Economic Forum)的全球竞争力报告指出,在菲律宾做生意的危险因素前4大项分别为:贪污腐败、基础建设不足、税制法规、政府官僚效率不足。 菲律宾崛起的同时,还有农村劳动者、劳工、社区、民众与大地的声音藏身于黑暗的角落中,不容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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