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6不6不6不6不6不6不6不6

到了学校，我就向小太妹抱怨，我这双垃圾旅游鞋，和我那可怜的手套。小太妹直嘲笑我是个小心眼，穿双防滑的鞋就完事了呗，又问我：你喜欢听范晓萱的《雪人》吗？我想都没想，立马回答：不爱听。这是她在向我表达暧昧呢，我一定要冷淡的对付回去。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讨厌小太妹对我这样，因为我和莎莎还有她的关系太复杂了。假如当你有了对象，你的对象的朋友并且也是你的好朋友向你表达暧昧，你会怎么做，你会有什么样的感觉？冷淡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我装彪的对着小太妹说：你不会是在学校的联欢会唱《雪人》吧。小太妹有点失望的说：本来要唱的，现在不唱了，你不喜欢！我心里听完很难受，这是怎么了？我真成了香饽饽了？女生们都被我不是很帅气的外表加上厚厚的脸皮迷倒了吗？我没有说话，我不想继续说这个话题了，我翻开一本教科书看了起来。那时的我，对学习已经不太上心了，因为和张莎莎谈恋爱的关系。我有时上课会走神，回家很晚，作业没时间做，就早上来到学校抄别人的。

现在心情很乱，我根本更看不进去书了，早自习还有很长时间，我叫王东陪我玩打飞机。打飞机是我们上学时经常玩的智力型小游戏，就是在10x10的格子里，画上3架指定规格的飞机，然后猜3架飞机头在哪里，一人一回合，一回合打一枪。如果打中了飞机，除了头以外都是伤，没打中的话就是空。谁先打中对方的三架飞机头，谁就胜利。一个动智力，猜心里的简单小游戏。王东玩这个也是高手，我俩一直玩到上第一节课。那时赶课赶的非常厉害，我们都在学初二下半学期的内容了。最有意思的是几何，初二下半学期学的定理，在期中考试时还不让用，因为没学到。从那么小小的一件事情就能看出，应试教育真是害死人。

我无心听课，就在哼哼歌，自娱自乐。小太妹头都没转过来，对我说：范晓萱的《darling》让你哼成这样，我也听不进去课了。我回她：我就是唱成原唱，你也听不懂老师在讲什么。我俩顶嘴，基本已经成了习惯。这几天都是这样，我一直冷淡着小太妹。放学时，我也懒得送张莎莎回家了，因为雪一直没化，路很难走，再说这么冷的天，也没心思动手动脚的。圣诞节那天也就是新年联欢会的那天，我们学校包下了一个话剧院。初三的学生先开，初二初一的看第二波，因为人数太多了，话剧院再大也一次装不了那么多人。

上午我在家里休息，外面天气真的很冷，我都有点不想去看联欢会了。临走时，从家里的花瓶里拿一束摆设的花，人家张莎莎要给我唱歌，最起码我得表示一下啊。我心里也很忐忑，毕竟是当着全校同学的面要上去鲜花。而且我俩还是那种关系，肯定会被大家起哄的厉害。哎~不管了，到时看情况行动吧。

出了门，到了话剧院门口，各个班级都在集合。我到处看了看，没看见小太妹和张莎莎还有韩晓雪。她们都是表演节目的，估计现在都在里面准备着呢。进了话剧院，我们班的位置比较靠后一点，初一的学生坐在前面。虽然坐的离舞台很远，不过我的视力很好，表演台的上的人脸还是能看的清楚。

和去年的一样，联欢会开始是校领导讲话，然后表彰了一些好学生，就是在市里各种竞赛获奖的学生们。颁完奖，出来了2男2女4个主持人，一个是我们初二的风云人物，学习成绩排名全年级第一的女生，另外3个是初三的学哥学姐。我心想看看人家女生，虽然长的一般般，但是口才，学习都是这么优秀，是个拿得上台面的人啊。在看看我身边的女混子们，真的不能比。

第一个节目我印象特别深刻，是个初一的新生表演杂技。头顶5个酒罐子，到第4个时，我就感觉要演砸了。果然不出所料，第5个罐子一放上去，就出现了意外，罐子全都掉了下来。我们初二的学生就在后面坐着起哄，当时我们和初一的关系就是一直很不对付。后来的几个节目也都是这样，我们初二上台表演小品的，初一在下面直喊不好笑，等初一表演相声时，我们初二的再起哄喊不好笑，就是对着起哄。

最有意思的是，初一5个女的跳现代舞，不知道我们哪个初二的男生在下面大喊：露内裤了，红色的，红色的。当时全剧院的人都笑喷了，连我们的班主任都笑了出来。然后对着我们说：咱班同学不准起哄哈。由于这一下闹的比较厉害，学校领导也稍微管制了下，大家起哄的声音也就小了很多。

演了快一个小时，小太妹她们3个女生，一个都没有出来。联欢会越往后演，我的心就越不安稳，想着等会上台献花的事。其实有很多单人表演的节目，都有同学上台献花，当然少不了起哄的。再加上今天起哄的这么厉害，我真的不敢想等会我上去献花会是什么状况。

又过了一会，大约是整个联欢会的后半部分了，主持人介绍：下面是初二同学的歌曲联唱，我看见了张莎莎和韩晓雪还有几个人，她们原来是联唱啊，我赶快准备了下，然后等着张莎莎唱的时候冲上去献花。

韩晓雪是第一个唱的，带动气氛的歌，张惠妹的姐妹，她的嗓音真不适合唱这首歌，虽然没有走调但是这歌让她唱的一点力量都没有。不过底下的男同学还是看的很入神，校花加上出了名的女混子，大家肯定都会被吸引，我也是被她勾去了3道魂魄，她是一个没有男生不喜欢的女骚包。接着唱的就是张莎莎，前奏一响起来我就知道是范晓萱的《数字恋爱》，我赶紧冲到台下，还不让她看见，准备给个惊喜。妩媚的小女人，我一直这样形容张莎莎，唱的还真有感觉，“数字恋爱”明显是对我唱的，歌词还不错，很符合我俩现在的情形。

在张莎莎唱第一段最后1句时，我赶紧从侧面上了舞台，我的心咚咚的跳，我跑上前把花献了上去，她当时的表情比看见外星人还惊讶，愣了一下，就把花接了过去，我看到她的眼角流下了眼泪。下面的起哄声可想而知，热血一涌，豁出去了，我又抱了张莎莎一下，当时气氛真是爆炸了，下面叫好声，吹口哨的声音，还有不知死活的初一学生喊不要脸的，我赶紧了跑下了台，张莎莎也没有继续愣着，唱完了第二遍副歌，后面唱的也越来越好，看来是进入了感觉。

跑回了班级坐的位置，我的心情反而平静了，真是献完花一点压力都没有了。班主任还笑笑的看着我，我没等她问，我主动开口解释：小学同学，以前是小学同学，老师您别误会，她要求我的，说她班自己同学给她献花，显得太假，我是被迫的。老师笑笑的说：解释什么，我也没问。我就继续看节目，王东坐在我旁边说：黄忠，真爷们！哥们我要是也有你这胆量，就好了。我听的心里也很得意，看来早上的决定是对的。

联唱节目完后，又演了几个节目还没到小太妹，马上要结束了啊，难道她不唱了，最好别唱了我这么想。倒数第二个节目，主持人报幕，是初二的王瑶同学吉他独唱。吉他？？小太妹会弹吉他？？那时吉他，我们学校都没有一个会弹的好像，反正我是不知道。这小太妹也太让人出乎意料了，王东还在旁边问我：王瑶会弹吉他？我说不知道啊，她没告诉过我啊！

小太妹打扮的非常显眼，妆化的很成熟，和她休息时出门一样，拿着一把大吉他，坐在舞台中间的椅子上，调试了下2个麦克的高度，轻轻的先试了2个音，说了一句：范晓萱《自言自语》。行为举止，明星范十足，就这几个举动，台下同学的注意力瞬间都被吸引了。吉他声响起了，手法很熟练，一看就知道不是刚学的。

天是灰色的雨是透明的心是灰色的我是透明的

爱是盲目的恋是疯狂的痴是可悲的我是绝对的

你是自由的我是附属的她是永远的我是错误的

梦是美好的你是残酷的我是灰色的我是透明的

小太妹唱的很深情，很投入，全校的同学都在聆听，我心里的感觉怪怪的，唱完后，掌声非常热烈，小太妹没有站起来：对着麦克说：范晓萱《消失》。吉他声又响了起来了，我只能说，我沉醉在这歌声里了。

离开我熟悉的城市忘记我自己的名字

说没有结局的故事

你不想听我就消失

离开我熟悉的桌子拔掉我身上的电池

点掉我脸上的黑痣

在地平线上消失

小太妹唱完后，一个男生和我一样，冲上了台，献了一束鲜花，比我的好看，因为他献的玫瑰花。小太妹收了下鲜花，那个男生也接着抱了一下小太妹。小太妹往台下的走的时候，朝着我坐的方向看了过来，诡异的一笑。最后一个节目是老师大合唱，校长，教导处主任，音乐老师等，气氛达到了最**。联欢会结束后，要放一场电影，大家这时，都去厕所，准备一会看电影。

电影没开演前，小太妹回到了我班的位置，我们全班一起给她鼓掌，连旁边班级的同学都有鼓掌的，小太妹笑的很开心，很得意。她走过来，让旁边的同学窜了一下，就坐在了我的旁边。对我说，帮我拿吉他，别摔了。我接过吉他，仔细打量了下，是把木吉他，我没玩过吉他也不知道是民谣还是古典的，应该是民谣的吧。我对小太妹说：今天你绝对是所有节目里表演最好的，我都不知道你会弹吉他。

小太妹一脸得意：你不知道的事多了，今天我唱出了范晓萱的味道了吗？我说：范晓萱没你唱的好，第一次看见你这么有魅力，看看，多少男人被你迷倒啊，刚刚那个献花的同学就是受害者之一。小太妹鄙视的一笑：姐一直就这么有魅力，你嫉妒了？你不是也给莎莎送花了吗？我俩就这么聊着斗着嘴。电影放的是《风云雄霸天下》，有不少学生已经看过了，不过我和小太妹都没看过。郑伊健和郭富城很帅，我看不上舒淇，她和女主角杨恭如差的太远了。

看着电影，里面是俩男争一女，我比他们幸福多了，我有张莎莎谈恋爱，还有小太妹搞暧昧，时不时的韩晓雪也来挑逗我。电影散场后，班级就解散了，天早黑了。我在话剧院门口等着张莎莎，张莎莎出来后，我牵着她的手，送她回家。在路上，她问我：花是从哪里来的，我说家里拿的，她有问我：今天她唱的怎么样，我说非常好，台下的同学都迷倒一大片。虽然她一直笑着跟我说话，不过能看出来她有心事。临分手的时候，她问我：王瑶，她今天唱的怎么样你觉得？我想了想说：可惜了她那把吉他，她不适合唱歌。

回到家，我脑子里都是小太妹在台上唱范晓萱歌的画面。把家里这张专辑磁带拿了出来，放在随身听里。倒带到《自言自语》，反复的听着，这歌词也太邪乎了，好像就是小太妹当时的心情描写。好在小太妹一直没有跟我挑明，我也就继续装彪吧。心里做了决定后，不管那么多了，关掉了随身听，我穿上衣服，去我家附近的游戏厅去打游戏。这个游戏厅大家应该不会陌生，就是我95年第一次抢钱的那个游戏厅。里面的机器已经有点破旧了，和我们学校附近的没法比。不过还好，有拳皇96，97,98，起码还能凑副玩。

天气太冷，我的手有点僵，游戏厅里的人不多，有几个背着书包的学生在那玩，看着校服应该是中专生那种。我找了台没人对打的97，在那练招。玩着正起兴呢，刚刚那群中专生走过来一个，拍着我的肩膀对我说：外面有人找你。这种情况我再熟悉不过了，这是要找我麻烦啊。虽然是家门口，我还没有穿校服，不过我就一个人，还是有点虚。我在犹豫中，他又拍了我一下，说：你不出去，他们就进来。你看着办吧。

我决定还是跟他出去，我出门时兜里就揣了2元钱，想玩几把就回家，他们要是抢钱我就给他们。出来后，我看见那群中专生在游戏厅小房后面的胡同里。那人把我带了过去，其中一个中专生问我：小子你混哪里的啊？我看了一下，他们有4个人，我说：我家住附近，我在47中上学。

问话的人一巴掌扇了过来，我没躲，因为他扇的很轻，估计就是要镇住我。那人狠狠的说：我是问你混哪里的？我说：哥，我都告诉你们了啊，你们有什么事啊？那人问：有钱吗？让我猜对了，是抢钱的。我说：没有，都买游戏币了，不信你搜。

他也不搜，说：把币给我。我就把剩下的几个币都拿了出来，他说：就这么几个啊？我没说话。旁边的几个人跟问话的人说：算了，别把人家小朋友吓着了。那人看我也是个穷学生，说：你滚吧。

他说完后，我就走了。走出胡同，我看出他们几个就是普通的中专学生，欺负人的那种，不是混混。就看我一个人，而且年级小，就来跟我装混子。心想，2元钱的币也不多，就给你们了，不过还扇了我一下，我有点忍不住这口气。

这时的我已经不是1年前刚刚上初中的我了，我的心态完全变了。天天和小太妹她们在一起，显然已经成了半个混混。我看了看附近，没有实用顺手的家伙。回家拿我的那把匕首又不太好，首先有点远，其次让我捅，我又不敢。

我在附近四处找了找，找了一个粗铁丝。那时我记得，我们城市，在路上很容易捡到铁丝，铁钉这样类似的东西。因为我这有这么一句话，能喝酒的人，在路边捡个铁钉，就能当下酒菜，甜一口铁钉，喝一口白酒。现在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了，拣废品的无业人员太多了。

我把粗铁丝握了几下，弄成一个拳套状的护手，戴在了手上。就回去找他们了，他们4个人还在玩三国战记。玩的正起劲呢，还都没看到我。我这样玩拳皇的人，最看不起的就是玩三国战纪的人。因为三国战纪和拳皇比起来，少了很多技术操作。

我走到那个问我话的中专生后面，用包着铁丝的拳头狠狠的给那人头一个摆拳。那人大叫一声，吓坏了他旁边的3个人。他捂着头转过身看见是我，露出惊讶的表情。我非常狂的说：走，你们几个跟我出来。我先给他们一个下马威，对于这样的人，这招完全好用，必须先镇住，要不四个人跟我拼命，我可不是对手。

他们4个互相看了几眼，都没敢动。我又大喊一声：你们4个给老子我出来。当时那范，只能说是气势十足，绝对霸气。他们还是没有动，这时游戏厅的卖币的老板已经走了过来，说：怎么回事？打仗出去打去，小b崽子天天打什么仗。

我没搭理老板，他们4个也没动，我看火候差不多了，我就用拳头指着他们说：这次给你们个教训，以后别让我在附近看到你们几个，说完我转身就出了游戏厅。他们4个还继续待在游戏厅里没出来。

元旦前，大家上课都没什么心思，全都想着放假。我也是一样，每天上课都心不在焉的。小太妹自从唱完歌后，那天献花的男生，天天都会来我班门口找小太妹。那男生也是我们初二的，不过不是那种很能混的学生，应该是和我一个类型的，半混不混的。身高没我高，我175差点，他也就172吧。不过那时我们都在长个，说不定过几个月就比我高了。

说实话，那男生也没我帅。她们都说我，不笑的时候有点帅，一笑就会变成色色的，对于这个评价我完全赞同。小太妹对这个男生和以前几个追她的一样，欲擒故纵。不拒绝，不同意，小太妹已经是老手了。

元旦放假前一天，上课时，我对小太妹说：咱们又长了一岁了，我的18岁就这么过去了，我还没告别处男呢。小太妹也习惯了我说这些东西，对我说：姐我还没告别处女呢，你急什么？我连忙说:要不,咱俩在我18岁的最后一天，同时告别少年，变成成人？

小太妹笑着说：你18岁了，姐我才15岁。你爱找谁找谁去，去问问你家莎莎同意不？我说：莎莎，她不行的，都不让我碰那里。小太妹马上好奇的问我：你俩到哪一步了啊？跟姐讲讲进展。

那个年纪我们一讲这样的话题就来劲，我悄悄的跟小太妹说，怕被前面坐的王东和杨芳听见：莎莎全身除了那里我都摸过了，她还帮我撸过呢。小太妹笑着说：行啊，你个大色狼，不过这可不是莎莎平时的性格啊，她哪会那么保守。

我说：别看莎莎平时挺妩媚的，其实还是有点保守。来，说说你，以前和你对象都干过什么？我可都说了啊。小太妹不削的说：我还没谈过对象，姐可是守身如玉。我好奇的问道：那么多追你的男生，你一个没谈？

小台妹说：是啊，姐眼光就是这么高，他们说把姐泡到手的，都是自己在那吹牛b。我俩又说到看有色录影带的事情，和小太妹聊着聊着，我的弟弟又硬了。这样的话题，总是能引起我的欲望和冲动。

我挑逗小太妹，说：看你把我都说硬了，怎么办吧？让我摸你一下小胸，释放一下我的冲动欲望。小太妹指了指坐在讲桌上备课的班主任，说：去吧，去摸咱班主任的，比我的大，我保准马上会解决问题。我看动手是无望了，只能言语继续挑逗，问:你和莎莎的胸谁大啊?小太妹没好气的说：滚！别烦我，自己看去。

好不容易熬到放学，我对小太妹说：放假回来，哥就是19岁了，18岁的我跟你永别了。小太妹收拾完书包，和我一起走了出去，到了校门口摆着手说：永别了，18岁的帅哥。说完就笑着走了，冬天，连校门口也是冷清的。混混们都不站岗了，我有点闷，莎莎咋还不放学啊，想冻死我啊。

我和张莎莎不在一个楼层，我们班和初一在一个楼层，最近我都是在校门口等她。过了一会，看见一个张莎莎的同班同学，我赶忙过去问：张莎莎出来了吗？那人告诉我：没呢，她在教室门口和人打架了。啊？打架了，我赶忙往学校里跑去。

跑到离她教室很远的地方，我就看见围了一群人。我冲进了人群，看见张莎莎和烟疤女正在用拳脚一起爆打某个女生。我仔细一看，我的天啊，是高琪。我赶忙上去拉架，大喊着说：别打了，别打了，都认识。我上前把张莎莎拉开后，又去拉烟疤女。说：高琪你不是认识吗，白姐，别打了，别打了。

烟疤女很执着揪着高琪头发不放，说：我打的就是她这个贱人。一边说一边脚上还不停的踹，幸亏旁边的同学看见我来拉架，也都敢上来劝架，就把这俩个女混混拉开了。我心想这烟疤女和张莎莎也太猛了啊。

张莎莎先开口了，走到高琪身前，我赶忙挡住，她只是用手指点了高琪几下：你以后还敢不敢嘴贱了？别以为和9龙的人好了，自己就成人物了。烟疤女在旁边接着又踹了一脚，说：你就去告诉你对象和9龙他们，说我们打你了，你信不信，姐当着9龙的人的面，再把你的嘴撕烂。

烟疤女依旧还是那么猖狂。高琪始终没说话，一边整理头发，一边流着眼泪，我看着都感觉到她挺可怜的。张莎莎和烟疤女打也打完了，狠话也撂了，我就劝她俩走吧，然后上前拽着她俩往外走，好不容易才把她俩拖走了。

烟疤女和张莎莎还有我，我们3个就往张莎莎家的方向走，张莎莎就给我讲事情的起因。她放学后，刚刚走到教室门口，听见高琪正好走过她班门口，对着旁边的女同学说：以前我不要的男生，和这班的张莎莎好呢。

张莎莎也从小太妹她们那里听说过我和高琪的事，就从背后叫住了高琪。直接上去动手就打她，高琪起初还想还手，巧的是烟疤女放学路过，马上帮着张莎莎一起打。

我说：就因为这个打她？张莎莎气氛的说：我就听不惯，什么叫“我不要的”她以为她是什么好货？就是个在背后说闲话的臭三八。烟疤女笑着说：这架是为你打的，你看我家莎莎对你多好啊。

其实我心里有一种这样的感觉，自从联欢会后，莎莎就压抑着自己的情感，她肯定能了解小太妹为什么会去唱范晓萱的歌曲？而且歌词是那样的暧昧！她当然不会去质疑她的好姐妹，而我和小太妹的那层纸都没捅破，谁也不知道捅破后大家都是什么心里状态。

莎莎她不会傻的，帮我们捅破那层神秘的关系纸。高琪只能说是个垫背的，嘴不好，被张莎莎找来发泄而已。我们3个人聊了一路，一直送张莎莎到家。本来我还想，让莎莎今天给我最后的18岁来次终结撸管。可惜烟疤女不知趣的一路跟着我们，我只能惋惜的放弃了。

张莎莎上楼后，我问烟疤女:你家住哪里，我看咱们顺道不？我这是事先挑明，我可不想送她回家。烟疤女说：我饿了，你陪我去吃饭吧。我现在是彻底明白了，为什么她今天一直跟着我俩，原来是要找我谈话啊，吃饭就是个幌子。

我问去哪里吃，她要去吃烧烤，我俩就顺着马路找到了一家靠街边的烧烤店。进去后，点了吃的，虽然我俩不是特别的熟，但是说话已经没有以前那么尴尬了。我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我没带钱，你有钱请客吧？

烟疤女笑着说：没事，等吃完了，钱不够，我就是卖身也要把你送出烧烤店。真是骚包都是物以类聚，她们几个姐妹说话都有挑逗的味道。

烟疤女无论行为举止都像大姐大一样，说话的口气也是。烟疤女把酒杯倒满后，对我说：黄忠，你知道我找你陪我吃饭，不光只是吃饭而已，我是想和你谈谈。我呵呵一笑，没说话，表明我早知道了。

她又说：你也不傻，知道我要说什么。我继续沉默，她接着说：你上学时就和孙瑶亲亲秘密的，放学就和莎莎那么爱的死去活来，你觉得一直这样下去，不会出事吗？我原来的小学同学和你俩一个班的，她告诉我，你在教室里和孙瑶那个甜蜜劲，全班傻子都能看出来你俩有问题。

这烟疤女，处处指到我的伤疤处，让我无言还击，因为她说的都是事实。只不过她还露了一点，我对韩晓雪也很有感觉。我开口说：是，是，白姐你说的不假。烟疤女喝了一杯啤酒，点上一根烟，旁边吃饭的人都看了过来，毕竟穿初中校服的女学生喝啤酒抽烟还是很扎眼的。

她好像已经习惯了旁人的目光，继续说：我不是来说教你的，我好像都没你年纪大，我只是告诉你，大家都不是傻子，你以后聪明点，别为了这事影响我们姐妹的感情。我一个劲的点头，烟疤女果然是个人物，说话根本不是我们这个年纪能表达出来的。

我陪着她喝酒，我只喝了2，3杯，她也知道我不能喝，就没让我喝太多。大约吃了2个多小时，我一看饭店的表，9点多了，我说：该回家了，等会没车了。烟疤女也喝不进去了，有点醉醺醺的，说：走，去你家。这一句话，吓了我一跳：啊！！白姐你没喝醉吧，去我家？

烟疤女晃了晃头说：没事，我喝完酒回家，我爸每次都打我，等去你家待一会，醒醒酒我就走，要不这么大冷天的我去哪啊？挨打我是肯定不回去的，我爸都是用皮鞭抽的。我也不知道她说的真的假的，不过这样的女混子，肯定家庭都不会太正常。就像小太妹似的，单亲家庭，不过家庭暴力也比单亲家庭好很多啊。

我们也没打车，做了公交车，就回了我家。我妈和我爸也没想到这么晚，我会带一个浑身酒气的女同学回家。我就说烟疤女的父母有暴力倾向，我们晚上同学几个元旦假期前聚会吃饭，少喝了点酒。她又不会喝酒，就喝醉了，她怕被打，就不敢回家了。

我妈给烟疤女煮了碗解酒汤，烟疤女在我屋子里坐着，看了看，说：你家果然不是很有钱啊，不过算是中等水平吧。我笑了笑，说：听广播吗？我就打开了收音机，我俩在我的屋子里听着广播。

听了一会，烟疤女就说她困了，要睡一会，等会叫她。就穿着衣服躺在我床上睡着了，我妈和我爸已经睡了。我想了想，去沙发睡实在是不舒服，我家沙发是木头的，根本睡不了，坐一会屁股都疼。可是我实在太困了，以前每次喝完酒，都是睡觉的。我就躺在了烟疤女的身边，我的床是单人床，我的身子贴着她的衣服，我只穿了秋裤，上身穿了个背心，没好意思只穿内裤。

烟疤女穿着灰色的毛衣，下身是校服裤子。睡的很香，我看着她的脸蛋，弟弟马上硬了起来。心想，这要是张莎莎多好啊，我还能摸两下。以前给她们几个长相排过名次，烟疤女在张莎莎小太妹之前，也是个超级大靓妹了。可惜没气质，让别人感觉不到她是一个靓妹。

我闭上眼睛，想睡觉，但是睡不着。我喜欢弓着腰睡觉，现在床太小了，直挺挺的身子根本睡不着。我也不管那么多了，把大腿放在了烟疤女的腿上，手搭在她的胸下方一点就睡了。烟疤女也是个**的骚包，醒了，只是看了我一眼，就继续睡觉了，像个没事人一样。

半夜里我醒了一次，她已经是背对着我弓着身睡着，屁股正好撅在我的弟弟上。我也睡的迷糊，实在太困了，没多大精神。我用弟弟使劲的顶着她的屁股，可惜她穿着校服裤子和毛裤，感觉不是很强烈，不过也很舒服。我又把手搂伸进了她的衣服里，摸着她的胸，就继续睡了。当时也没想太多别的，就是要舒舒服服的睡。我能感觉到她是知道的，后半夜我梦遗了。

早上我醒的时候，烟疤女已经在厕所里洗漱了。看了下表，才9点多一点，还想睡会，反正今天元旦休息，我就赖在被窝里不起来。由于昨夜梦遗，我就把内裤脱了，光着屁股在床上。烟疤女洗完后，回到了我的屋子，说：咋还不起床，你太懒了啊。

我说：今天放假，还是元旦，我多睡一会。烟疤女说：那你睡吧，我先走了。我连忙说：别走啊，我老妈老爸都出门窜亲戚去了，陪我在家待会。烟疤女说：是啊，早上看你父母都出门了，你咋不跟着去啊？我笑着说：不是你在吗，再说我妈也知道我学习累，窜门一般都不带我去。

我问她：你一夜不回家，你父母不管吗？烟疤女点了一根烟，说：他们管不了我，我有时和他们吵架都在朋友家待一个月。看着她那表情，有点忧郁，我就转了一个话题。我轻轻的问：昨夜睡的好吗？烟疤女很平淡的说：还行，床有点软，还有点小，你还不老实。

我看她没生气，就放心了。赶快又岔开话题说：知道我昨天告别18岁了吗？今天我是成年人了。烟疤女笑着说：怎么，还要给你庆祝庆祝？我说：那到不用，给我做个早饭就行了，冰箱有牛奶和火腿肠，帮我在微波炉里热一下。烟疤女非常惊奇的问：你家有微波炉？

当时我记得我家的微波炉是2000元左右好像，和冰箱基本一个价，是我大姑家收礼收的，大姑家原来有一个，这个就给我家了。当时微波炉只能说是奢侈品不是必需品，和空调一样。烟疤女说：我还没见过微波炉长什么样呢。她这么一说，我想她肯定是不会用了。我说：那算了，我自己做早饭吧，你先出去下，我找条内裤穿。

烟疤女就去我家大屋参观微波炉了。那时比较傻，微波炉还放在我父母的卧室里，和电视一样当做摆设，哪里了解什么辐射不辐射的。换完衣服后，我穿着秋衣秋裤就出来了，烟疤女还在那里摆弄微波炉呢，女生的好奇心真重。

吃完了早饭，我和烟疤女就无聊的坐在我屋子里的床上聊天。烟疤女一边聊天一边在乱翻我的漫画，我大声说：别动我漫画书，我妈我都不让碰，白姐你还是玩会游戏机或者看电视去吧。烟疤女对我说：别总叫我白姐，比我大好几岁呢，叫我晨晨吧，她们都这么叫我。

我应了她一声，哦。问她：晨晨啊，你后不后悔为个男人，在脖子上弄了个这么大的烟疤。烟疤女惊讶的说：你怎么知道是为男人弄的？我说：你忘记上次喝完酒后，你自己说的吗？烟疤女好像很烦感人家说她的烟疤，顺口回了我句：都烫了上去，后不后悔有用吗？

我跟烟疤女聊了一上午，一直想找个暧昧的话题做突破口，说不定能占点小便宜。可惜一直把握不住机会，烟疤女中午就走了。这是我第一次带女生回家，可惜只发生了昨晚那点小插曲，有点不甘心，不过也没办法，烟疤女实在是不好对付。

元旦假期，我一天都没有出去，天气太冷了，偶尔白天跟张莎莎在家里聊聊电话。元旦结束后，我跟本没把烟疤女的话当回事，上课依旧和小太妹搞暧昧，有时占点小便宜，摸摸小手，掐下大腿。放学就送张莎莎到车站，太冷了也不送她到家了。那天打高琪的事也不了了之了，应该是高琪没有去告状，她也算个聪明人。我和烟疤女的一夜同床也成为了秘密。

期中考试，我考砸了，我也想到了成绩会退步。但是没想到会考的那么差，班级掉出了前三十。老妈给我一顿教育，在家长会上老师和我妈俩人探讨了一下原因，一致认为是我早恋引起的。老师知道是我和张莎莎谈对象，而我妈以为是我和烟疤女呢。我妈不反对我早恋，前提是不要影响学习，回来后又教育了我一顿。

快要放寒假了，小太妹这几天对我格外的好，也不和我斗嘴了。我每次占她便宜，吃她豆腐，也不像以前总是骂我俩句，现在都是笑着躲一躲而已。我有点不适应了，难道她又要回到那时我冷淡她，互相尴尬的状态吗。

于是乎我侧面的问小太妹：你最近咋了？对我怎么那么温柔啊？小太妹顿了好久，转过头来，眼泪流了出来，这是我第二次看见她哭。小太妹说:黄忠，我要走了，离开这个城市，学校一放假我就要离开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回来？

我感觉她不是在跟我开玩笑，我的心突然凉了下来，我问为什么要走。小太妹告诉我，以前跟我说过，她妈的服装一直在外地进货，然后回本地卖。现在生意不好做，赔钱了，就把当地的摊位让了出去。现在专门在那个城市搞批发，长时间不能回家。不放心小太妹一个人在这，要带她去那个城市借读。过完年就走，下个学期就不能来我们学校上学了。

我问:不走不行吗？小太妹哭的更厉害了，是那种不出声，只掉眼泪的哭。不行，她用俩个字回答了我。我急了，说:我去找你妈谈。小太妹哽咽的说，你是我什么人，我妈凭什么听你的。我无言以对，这是一种让我选择的问话。她看我不说话了，似乎知道了答案，说:元旦前，我妈跟我说过借读这事，考完试后我答应了。

我终于知道了，那天为什么小太妹会选择唱那俩首歌。我只留意了前者，而疏忽了后者。

这件事你告诉韩晓雪她们了吗？我问小太妹，她说：放学后，我去告诉她们。我的心，凉的和外面的天气一样。小太妹也不哭了，对我说：黄忠，我会想你的，你要对莎莎好一点，其实我走了，你还能换一个不欺负你的同桌。我苦笑，一上午我们各有心事，没说几句话。

由于是考完试，也没有赶课，不到中午就放学了，小太妹临走时对我说：不要那么不高兴，我过年后才会走。在校门口，我等着张莎莎，过了一会，她们几个姐妹都到齐了，我一个男生不愿意和她们在一起说这样的事情，就先回家了。

回到家，心情格外的差，我不知道这种感觉代表什么，如果说我对张莎莎的感觉是爱，那对小太妹的感觉又是什么呢？这种感觉让我有一种强烈的失落感，我不想让小太妹去借读，不想让她离开我，但是我知道我是留不住她的。如果说，我是唯一能留住她的人，那么同时我也是让她离开这里的最大原因。晚上有一点睡不着觉，我换了一盘后街男孩的磁带，带上耳机来催眠，因为我每次听外语歌都会犯困，这也是我英语成绩不好的原因。

第二天上学，一直到8点多，小太妹也没有来学校。王东问我知不知道小太妹为什么没来，我说：她下学期可能借读，现在没课，可能不会来了吧。看着旁边空空的同桌，我心里凉凉的，放学也没有送张莎莎到车站，找了个借口，说我妈最近看我有点紧，因为没考好的原因，得早点回家。其实现在都不到中午12点钟，张莎莎也没有埋怨什么。她肯定也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叫我多穿点衣服，说：这几天天气很冷，别为考试成绩难过了，下午有空给我打电话，我会在家里待着等你电话。

第三天，以后的几天，一直到放假，小太妹都没有来学校。放假前的最后一天，我早上给她家里打了个电话，小太妹接的电话：喂，谁啊，那么早有病啊？我说：是我，今天最后一天了，你不来学校吗？不再看一眼同学吗？小太妹在电话那头没好气的说：你有病啊，我困死了，外面这么冷，我去学校看屁啊，没别的事我挂了。我问：今天中午在家吗，放学后，我去你家找你。小太妹说：那你来吧，我挂了。

打完电话，我去上学，我先去张莎莎的教室找她。告诉她，放学后别先走，陪我去小太妹家一趟，顺便叫上烟疤女和韩晓雪。张莎莎问我：你是不是想让我们劝她别走？我看了看张莎莎，迟疑了一下说：不是，是孙瑶叫咱们去她家，陪她玩，她在家一个人无聊。张莎莎答应后，我就回了自己的教室。班级里的同学都在聊天，老师也不管，都准备靠到放学。

我问班里的女同学借了一张信纸，那种背景图案很美，还有一句格言的那种。我记得我挑了一张背景是爱心的图案，格言是：无论你在哪里，我的心永远想念着你。我在信纸的右下角写了一句话：你是我见过最有性格的女混子。署名，被你欺负一年半的同桌。然后我找了班里画画最好的男同学，我说：你给我画一幅短发女孩抽烟的素描，放学前给我，下次我请你玩电脑。那男同学坏坏的说：是孙瑶？

我默认了，说：你画的像点哈，别乱说。他马上就明白了，说：请我玩3个小时电脑？我大方的说：没问题，请你玩一天。还没放学，他就画好了，说实话，画的非常非常好，也很像，尤其是小太妹的那种痞痞的眼神，被他画了出来。

我让前面坐的杨芳把信纸叠成了一个星星的形状，她问：是给孙瑶的？我说是啊，她还坏坏的笑，说：你俩感情真好，你看我和王东，我都烦死他了。她并没有把信纸叠成星星形状，而是叠成了一颗心型。给我的时候，还很得意，我看着这颗“心”，心里有点发凉。我放进了书包，放学后，我在校门口等着张莎莎她们。

女生总是很慢，放学也不急着走，还得上个厕所什么呢。她们3个女生一起走出来的，我们4人，一路上买了几副扑克，和5盒盒饭，就去了小太妹家。小太妹家实在是太难找，我第二次来，走进了小路就有点转向。她们3个女生也都是第二次来，因为来过一次，第二次都不喜欢来了。我们绕了一阵，终于看见了那座很大的四方型2层楼，进了里面，又绕了一圈，看见了入口，进去后，终于看见了小太妹家，这种感觉像进了世外桃源一样。

烟疤女敲的门，小太妹开了门，很意外的看了我们一眼，让我们进去了。她家没有上次我来的时候干净了，屋子里还烧着炉子。因为冬天，她家没有暖气，是自家做的土暖气，得烧炉子的那种。我们5个人在她家吃盒饭，2混1素的那种，里面有辣子鸡丁，小太妹说她今天不想吃辣的，就把肉给了我，还说：多吃点哈，你看你瘦的，以后我走了，学校没人罩你了，挨打的日子不会少的。我说：是啊，那你就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