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同废纸的南海仲裁案所谓裁决折射出一种“法痞”现象:他们精通法律的条文,却知法“贩”法;他们明晰条文的软肋,便夹带“私货”。
过去3年,为了肆意扩权,临时仲裁庭强词夺理、偷换概念、强行管辖;为了强制裁决,临时仲裁庭罔顾史实、指鹿为马、公然挑衅。加上向来喜欢在国际场合鼓吹所谓规则与法治的美国在一旁摇摇小旗、喊喊口号,这场闹剧丑剧,活脱脱成了法痞各种嘴脸的表演场。
越俎代庖 枉法营私
临时仲裁庭2013年由时任国际海洋法法庭庭长柳井俊二一手搭建。柳井长期担任日本外交官,属“右翼鹰派”,主张“亲美遏华”,堪称日本首相安倍晋三的“马前卒”。
作为一名法官,如此职业背景和政治取向,且与仲裁案中的当事方存在明显利益关联,柳井本该避而远之以守司法独立性原则。但他不仅没有迴避,反而主动包揽仲裁庭的搭建,指派了5名仲裁员中的4人。
按《联合国海洋法公约》(以下简称《公约》)相关规定,在仲裁当事方无法就指派仲裁员一事进行协商的情况下,可以由国际海洋法法庭庭长“代劳”。法律明文是“可以”,而不是“必须”。柳井便迫不及待地跳出来自己指派仲裁员,其目的很明显:抓住“机遇”夹带“私活”。
临时仲裁庭的5名仲裁员分别是——加纳籍首席仲裁员托马斯·门萨、法国籍仲裁员让-皮埃尔·科特、波兰籍仲裁员斯坦尼斯拉夫·帕夫拉克、荷兰籍仲裁员阿尔弗雷德·松斯和德国籍仲裁员鲁迪格·沃尔夫鲁姆。其中,4人是国际海洋法法庭的法官,当时是柳井的“手下”。
为了“符合程序”,柳井还为不接受、不参与仲裁案的中国指派了一名仲裁员,即波兰籍的帕夫拉克。但熟悉国际法律界的专家一眼就看出,相比其他4人的“经验老到”,帕夫拉克资歷最浅。
由此,柳井藏身幕后把自己违背国际法司法独立性原则的事实掩盖起来,把5名对亚洲缺乏瞭解、从未涉足南海事务的仲裁员推到台前,开始用法律语言炮制这出政治闹剧的台词。
学术堕落 食言而肥
据熟悉国际司法体系的人士介绍,在国际司法机构中,对仲裁员的专业要求原本就比国际法官要低,例如常设仲裁法院的仲裁员入职门槛低于国际法院法官。至于临时仲裁庭的门槛,更不可与国际司法机构相提并论。
至少三个现象足以让人对临时仲裁庭的权威性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
其一,临时仲裁庭7月12日宣佈所谓裁决结果后,国际法院、常设仲裁法院以及国际海洋法法庭纷纷出面与临时仲裁庭撇清干系,恐是不愿让临时仲裁庭仲裁员的专业水准拖累自己的名声。
其二,歷史上,根据《公约》第287条设立临时仲裁庭方式推进的全部十多桩仲裁案,无一得以执行。其认同力可想而知。
其三,仲裁员和关键证人的出尔反尔,进一步说明了这些人的个人专业修养很成问题。
荷兰籍仲裁员阿尔弗雷德·松斯曾长期主张,确定岛礁的法律地位是海洋划界密不可分的组成部分。但成为菲律宾南海仲裁案仲裁员后,这位教授一改过去的立场,反而认为岛礁法律地位的判定可以与海洋划界问题脱钩,以此作为无视中方排除性声明的理由。
另外,在2015年11月关于实体问题的庭审中,菲律宾所请专家证人斯科菲尔德教授,一改以往其学术文章中称太平岛为“岛”的说法,在本案中将其定性为“礁”。此人过去曾在论文中言之凿凿地论证个人观点,即“南沙群岛至少存在12个地物符合岛屿定义并可以主张专属经济区和大陆架”,然而在仲裁庭听证时,他却又改口称南沙群岛没有一个岛礁可主张专属经济区和大陆架。
对于从事严肃学科的专家而言,谨言慎行是最起码的原则,180度的学术观点逆转,不是水平问题,而是政治和道德问题。
名为法治 实为人治
柳井搭建的临时仲裁庭,未经任何审查,是典型的“人治”班子。
只要翻翻几名仲裁员的底细,就可以梳理出柳井是怎样用“人治”替代“法治”的。
5名仲裁员中,除柳井指派代表中方的帕夫拉克外,其余4人均有仲裁经验。其中门萨曾参与审理过5桩涉及海洋相关争议的仲裁案,沃尔夫鲁姆参与审理过3桩。
翻看在过往仲裁案中的立场就会发现,他们都曾罔顾案件中隐藏的主权问题,都曾有随意扩大仲裁庭管辖权的先例。
菲律宾指定的仲裁员沃尔夫鲁姆曾在2010年12月至2015年3月参与仲裁查戈斯群岛案(毛里求斯诉英国)。当时,英国提出案件涉及主权问题,不在仲裁庭管辖范围内,但沃尔夫鲁姆联合其他仲裁员签署联名反对意见,一口咬定仲裁庭具有管辖权。
在荷兰诉俄罗斯扣押“北极日出”号破冰船仲裁案中,沃尔夫鲁姆虽不是仲裁员,但却与另一法官联名发佈单独意见,指责俄罗斯“不应诉”的立场。
国际法专家指出,仲裁员过往经验中表现出对某一种有争议做法的固有意见可能会对其他案件的判断产生严重影响,导致在其他案件中出现预设立场或预判结果的可能,有损仲裁的公正性。
对此,柳井不会不知道。
也许,他比谁都清楚这一点。他只需在指派仲裁员前对候选仲裁员的过往倾向和观点进行大致判断,就可以拼凑一个完全倒向菲律宾的仲裁庭。
秘密网络 利益链条
对于法痞来说,钻法律的空子是看家本领。他们出于政治或经济目的,利用自己的法律专业知识,无视法律尊严,打着“程序正义”的旗号,在法律适用性等方面强词夺理,硬行解释,强行推进自己的意愿和结论。
现有证据已经表明,自2012年4月黄巖岛事件前,就已经有美国人在捣鼓用“国际司法”手段炒热南海问题的阴谋。也有证据表明,正是美国背后作祟,才促使菲律宾在黄巖岛事件末期作出放弃对话的决定,使中菲关系陷入僵局。还有证据表明,正是在黄巖岛事件后,美国通过当时的菲律宾阁僚献计,把亚谨诺三世推上了仲裁的不归路。菲律宾有学者下结论:正是美国的阴招让亚谨诺三世出了昏招。
把菲律宾推入仲裁案的死胡同后,美国大打所谓“法治牌”。2014年,美国和菲律宾发表支持仲裁案的联合声明。同年,美国总统奥巴马在访菲期间公然表示支持仲裁案。
另外,没有美国法律团队的手把手策划,菲律宾根本无力提起仲裁。美国律师的贡献不仅仅限于帮助菲律宾起草了数千页的法律文书、代表菲方参与仲裁庭辩论,而且这个豪华律师团还与仲裁庭存在千丝万缕的联繫。
代表菲方的美国律师奥克斯曼与临时仲裁庭的多数仲裁员以及柳井曾多次共事。虽有此经歷,他仍然作为争端一方当事国的代理律师出庭,无视国际司法界的监督评价,公然挑战国际司法公正。
不仅如此,奥克斯曼与美国政府也渊源颇深。他曾作为助理法律顾问在美国国家海洋、国际环境和科学事务局工作十余年。另外,奥克斯曼还作为美国政府代表出席第三次联合国海洋法会议,并主持会议起草委员会英语语言组的工作。虽然,美国至今未签署《公约》。
有美国媒体透露,与美国利益关系极其密切的时任菲律宾外长德尔罗萨里奥向亚谨诺三世推荐了奥克斯曼。
毋庸置疑,奥克斯曼与美国政府的关系、奥克斯曼与菲律宾的关系、奥克斯曼与仲裁员的关系、仲裁员与柳井之间的关系、柳井与安倍的关系、安倍与美国的关系,以及一些还不为人知的关系与利益链,已经编织起一张巨大的政治利益网络。
假借法律的名义,法痞们在这张关系网上忘情表演3年之后,把预设好的裁决结果公佈于众,匆匆拉上这出闹剧的幕布,而国际司法则成了这些法痞践踏公平正义的幌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