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城酒吧街随处可见带着年轻女孩的高大白人

一名“艺人”在菲律宾天使城（AngelesCity）的一条街道上展示自己的身体，随着夜幕降临，寻找客户的压力越来越大。“我不想在没有钱给孩子购买食物的情况下回家，”她说。“当我20多岁的时候，完全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男人不只是想和我睡觉——他们情愿养活我和我的全家，那时的我不必每晚都工作。现在我已经38岁了，做这一行确实已经太老了。”后来她又说，大多数找她的男人都超过60岁了。

那些20岁左右的女孩不必像她们年老色衰的同行一样在“花枝招展”地在街上卖笑。无数地下舞台和酒吧是她们的领地。周末时，她们则会出现在人声鼎沸的泳池趴体上。

大多数时候，她们在地下舞厅的展示台上无声无息地转了一圈；双臂交叉在裸露的肚子上，眼睛盯着磨损痕迹明显的金属地板。

天使城一名身着美国国旗装的酒吧女郎

舞台后方，一名身穿黑色高跟鞋的14岁少女耸了耸肩，试图缩进阴影中。自从她被拐卖到马尼拉以北约80公里的昏暗夜总会以来，已经一年时间了。

她是天使城市上万名女孩中的一员，无数外国人会到地下舞厅买春寻欢——其中最多的是美国人和韩国人。

铃声响起，一名游客走进了酒吧。在老鸨的注视下，少女上前，勉强笑了笑。她的膝盖在聚光灯下颤抖着。

菲律宾天使城——前美国军事基地——长期以来一直以菲律宾“性都”闻名，比若干年前顶着同样名声的东莞，历史悠久多了。在这里，年轻或者年幼是最大的卖点和硬通货。10岁左右的女孩比比皆是，14岁至18岁的女孩是主力军，超过30岁还没有找个外国人从良的，最多的原因可能是，她们曾被无数外国人抛弃过。

天使城某酒吧的狂欢晚会现场

卖淫在菲律宾是非法的，成年人与18岁以下儿童发生性行为可以直接认定为强奸。但酒吧经理们有无数办法可以绕过法律。他们将女孩们被视为“取悦别人的人”而不是性工作者，嫖资被包装成了“罚款”，客人替代提前下班的女孩支付给酒吧。

2018年初，一贯大嘴巴的菲律宾总统老杜开玩笑说，游客们来到菲律宾后会发现，“42个处女，她们正在海滩上晒着日光浴”等候他们的到来。老杜这里是在拿阿拉伯执行自杀式袭击的恐怖分子来开刷，不过他搞错了数字——伊斯兰教《古兰经》上说，“谁为主道而战，以致杀身成仁，或杀敌致果，我将赏赐谁重大的报酬”，“给上天堂的人们的最小奖赏，是一座有8万名奴隶和72处女的住所… …”

所以，有相当一部分外国人来菲律宾的原因是为了性，这几乎已经是常识了。连老杜这样的菲律宾统治阶级也并不讳言。

天使城某酒吧正在展示自己身体的酒吧女郎们

有数据显示，天使城有超过9000名酒吧女郎（Bargirl，在英语中这个词内涵丰富，和汉语中的“小姐”差不多有一拼）是拿牌照的“艺人”（Entertainers）。当地政府要求她们每周进行一次性病检测，有的酒吧甚至会公开展示这些体检报告。好吧，这已经变成了一种营销策略，相当于说，本店酒吧女郎的干净、健康、卫生和安全程度，经过了官方认证。

与此同时，酒吧老板们经常假装遵守18岁的最低年龄要求。可没有在有关机构登记过的女孩更多，最小的只有10岁。

回到黑暗的酒吧，一名美国男子招手将这位14岁的妙龄女孩从舞台上拉下来。她告诉他，她的名字叫玫瑰（Rose），刚满18岁。我们都知道，这两句话都是谎言。只有这样她才能申请到可以确保她在酒吧工作的虚假文件。

天使城某次泳池趴体现场

这时，过来一位经理告诉这位游客，将玫瑰带回他的酒店“短时间内”（Short time）将花费3000菲律宾披索或60美元。没有过多地讨价还价，很快游客递过去3张皱巴巴的蓝色纸币（应该是3张面值1000披索的钞票）。

“他们让我想起了我爷爷”玫瑰后来说。

那天晚上酒吧里的 30 个女孩中，罗斯认为她的年纪最小，但她也不是十分确定。

宿务市某酒吧的酒吧女郎们

“这很正常，”另一位同样只有14岁的安吉尔（Angel）说，她12岁时被一名美国男子拐带到了天使城，那个美国人玩腻了之后又把她介绍给了一家酒吧，还收了一笔不菲的介绍费。现在她和九个朋友一起做起了“自由职业者”。她说，所有人都未成年。

“这样的事情无一例外地发生在我们所有人身上，”她最后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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