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叶睁开眼，她做梦了，她还残留着浓烈的喘息，心跳快地像要把胸膛炸开。

梦里的她还是处子之身，她刚刚走进大学的校门，她终于摆脱了家庭的束缚，她将要走向自由。毫不后悔毫不犹豫地往前走。她的前途一片光明。

她还没有做过爱，可是她迅速有了目标，那是学校的心理老师。仅仅第一眼，她就想要得到老师，她在一瞬间沉沦，倾倒，她想要老师把她扑倒在床疯狂的蹂躏。她想要，想要的不得了。

梦里的疼痛也是如此真实，打火机的火焰微弱不堪，在她手臂上摇晃了好久，灼痛感才开始一点点蔓延。她一动不动，看着皮肤开始发红，起泡，甚至空气中有一丝焦味。疼痛让她无法呼吸，终于把打火机甩到了一边。

看呐，老师，我好抑郁，我好想死，我生病了，我生病了，我已病入膏肓。快救救我吧老师。救救我。

红叶再度闭上眼。那些肉色的画面迅速在眼前浮动，她心跳快的让整个心腔开始疼痛，疼痛难忍，她不得不再度睁眼。

老师的吻真暖。

她把舌头伸进老师的嘴里，和老师的舌头互相搅动着，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淌。她直接跨坐在老师腿上，双手依然紧紧搂住老师，这一刻，老师将属于她。

当老师像野兽一样把她扑倒在心理咨询室的沙发上，如饥似渴地享用她的肉体，她幸福地叫出声，今天是属于她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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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叶是一个高中老师，只有周四下午没有课。

她把微信放一边，打开了藏起来的社交软件，又有不少和她打招呼的新消息。看到那些明显性骚扰的男性裸照，她的指尖轻轻会划过那些还不到二十岁的年轻肉体，她的嘴角轻轻上扬。

纵使已经结婚了，岁月也没有给红叶的身躯带来些许影响。在还没有变老之前，就让它尽情绽放美丽吧。

快来吧，快来吧，尽情爱我吸食我享用我吞噬我吧。

我的前途依然充满光明。

她再度打开微信，她回复了那个男人。

嗯，老地方见。。。


（未完待续。。。）

红叶疲惫地躺在男人的怀里，额头上还有一层汗珠，她睁大着眼，手指在男人的脸上打转。

私人影院的房间屏幕上放着娄烨的《颐和园》，电影里余虹正说着那句经典的台词。

什么是道德？两个人在一起就是道德。

他们方才云雨过后，无心关心电影里讲的什么。男人还大口喘息着，似乎还没有缓过劲，脸上的皱纹微微起伏。

红叶问，你多大了？有五十了吗？

男人笑着，这么明显吗？

红叶说，真好，男人到了这岁数依然精力满满，想做爱就做爱，还可以尽情好色，还有无限的欲望可以去服从，而女人就不行。

男人说，所以你想在还可以做爱的年纪尽情放纵吗？

红叶说，你觉得我随便吗，乱吗，恶心吗？

男人说不觉得。不如说我们正是臭味相投才聚在这里吧。

这个男人是红叶学生的家长。也不知道从哪次家长会加上微信开始，他们的聊天记录愈发暧昧，最后成为炮友。

红叶说，一旦选择了自由，一旦选择了服从欲望，就回不了头了。对了，你介不介意我讲别的男人的故事。

男人说，不介意，你说吧。

她想起大学时那些春风沉醉的夜晚，她游离在不同男人的床上，那像一个个滚烫的火盆，燃烧着不同颜色的火焰，不同的新鲜感让她沉迷不断。她纵身其中，她释放着身体里满满的爱意，不断地溢出来，她用杯子接着，分给今夜的男人。

男朋友总会发来消息，无趣地问着她在做什么。

在绿你呢。她笑着回了微信。她重重地喘息着，身后的男人正猛烈地冲击着她的身体，淡红色的耳坠在她耳垂下激烈地晃动。

男朋友说，别闹，早点回家。

红叶转过身，用力地吻男人的嘴，像是吸食男人精气的美杜莎，不断渴求着欲望。

呵呵傻男人。。。

曾有一刻她觉得自己有罪，她觉得肮脏，她觉得自己错了，觉得自己堕落了。就在他们约完会的某天晚上，男朋友牵着她的手走在回宿舍的路上，月光照着他们的脸，一路无言，直到她认真地看向男朋友的脸。

她说，我出轨了。

她不知道该不该用出轨这个词，这个词的前提条件就把她束缚了，她不想被束缚，恋爱不该束缚她的欲望，束缚了欲望那不叫爱，那是变了性质的人类仪式，名为恋爱。她只是臣服了自己真正的爱。她没有错。

男朋友说，别开玩笑，你好好说。

她说，我出轨了。

红叶一点也没有犹豫。月光映在她的瞳孔里泛着光，没有一点点晃动。她的脑海里出现了数不过来的男人，她一点也不想举例来证明自己。

啪。一个用力而干净的耳光落在红叶脸上。火辣辣的疼。红叶流下眼泪，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哭，或许觉得这样的情景需要她哭。她的心里闷的慌，她需要他这么对他。尽管打她骂她。

即使这样，红叶也不想道歉。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从她承认出轨的那一刻，她就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为什么会承认，为什么会难过。她不知道。

或许是那一刻，她的心还在犹豫，在危险的边缘试探徘徊，在挣扎在动摇，想知道边界另一边是天堂还是地狱。出轨只有零次和一百次，一旦迈过去了，所谓的道德便支离破碎，不复存在。

什么是道德。那不过是规范人类社会行为的约定俗成而已。道德是人定的，全人类的道德是全人类的。而在一个房间，只你我两人，道德便是你我两人的。

红叶不再流泪了，她有些想笑。

转过头，男朋友哭着跪在地上，他低着头，嘴里念叨着，红叶，我爱你，我爱你，你为什么要这样？

红叶静静地呆在原地，耳旁萦绕着男朋友逐渐微弱的哭声。她突然厌烦这种状态了。

这不是爱。

红叶就这样静静地等待着，终于男朋友哭干了泪，也放开了原本攥紧她裙摆的手。

红叶擦了擦脸上早已干涸的泪痕，转身离开了。月光下她的淡红色耳坠却有些触目惊心。

对的，这不是爱。。。

红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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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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