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过40年来，美国数千万人的饮用水中检测到一种神秘化学物质，科学家始终无法确定其来源。如今，这项谜团终于获得解答。

根据最新发表于《科学》（Science）期刊的研究，科学家确定这种化学物质为“氯硝醯胺阴离子”（chloronitramide anion，它是水处理厂使用的消毒剂氯胺（chloramine）分解后的副产物。研究指出，约有1.13亿美国人透过自来水接触这种化合物。

目前尚不清楚氯硝酰胺阴离子是否对人体健康有害，但研究人员表示，其性质与其他已被列为受管制的毒性分子相似。美国环保署（EPA）过去也曾针对饮用水中消毒化学物质的副产物进行监控，某些副产物甚至被视为可能致癌物。



20世纪初，公共供水系统开始使用低浓度的氯来消毒，解决了困扰人类数世纪的重大公共卫生问题，例如透过饮水传播的霍乱和伤寒。然而，长期饮用经氯消毒的水会增加罹患结肠癌与膀胱癌的风险，孕妇饮用还可能与流产及低出生体重婴儿有关。

为降低这些风险，部分水处理厂改用氯胺作为消毒剂，因为氯胺的副产物相对较少，且稳定性更高。然而，科学家后来发现，氯胺仍会产生一些未知的副产物，其中之一便是此次研究中确定的“氯硝醯胺阴离子”。

该研究的共同作者费尔雷（Julian Fairey）博士和瓦曼（David Wahman）博士表示，这项化学物质的研究可追溯至40年前的文献。两人在经历长达15年的研究后，终于解开这一谜题。

研究团队首先藉助质谱仪测量化学物质的分子量，随后利用离子色谱技术将其分离，确定了化学结构。研究也证实，该物质仅存在于使用氯胺消毒的供水系统中，而未出现在瑞士等地不使用氯胺的供水系统中。

对健康影响仍待进一步研究

尽管确定了氯硝酰胺阴离子的身分，但其对健康的影响仍有待进一步研究。研究作者指出，该物质的毒性目前尚不明确，但其化学特性与某些已知毒性物质类似，需进一步研究以了解其潜在风险。

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环境工程学教授表示，这项研究非常出色，但饮用水副产物的健康影响仍需更多毒理学研究。然而，当前地方水处理系统缺乏资金进行这些研究，因此需要联邦政府提供支持。

研究团队建议，若民众担心饮用水安全，可使用碳滤芯滤水器（如Brita滤水器）来进一步过滤水质。

该物质虽已被定义，但尚无证据显示其对人体有害。他提醒，任何物质在高浓度下皆可能有毒，重点在于其暴露量是否足以对健康造成影响。

未来，氯硝酰胺阴离子是否需纳入监管及其对健康的影响，将成为饮用水安全研究的重要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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