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博牛产业观察 于 2021-4-7 14:30 编辑
2021年3月15日,菲律宾首都马尼拉再次实施宵禁,从晚6时至次日晨5时,至于宵禁的结束时间遥遥无期。菲律宾政府制定的封城时间到期了不断再叠加一周又一周,这种熟悉的操作在去年想必大家都领略过了。但是在菲律宾的公司千千万万,每个公司的管理模式和程度都不同,接下来我们一起来说说,宵禁以来我和身边的人遇到的事情吧。
小刘告诉我自从菲律宾新冠病毒疫情爆发在宿舍办公一年以来,由于公司业绩不断下滑,最后在年底的时候公司确认他们重回办公室集体办公。一开始,大家在办公室都战战兢兢,甚至规定了需要穿防护服上下班,公司规定每3天可以以宿舍为单位安排一个人出去买东西,而在办公室在餐食需要吃公司配送的盒饭。
这些规定大家遵守的都还到位。但是慢慢的有抱怨的声音出来了,“我不想吃公司的盒饭了,每天都是一个味道”“都一年了,还不让收快递,有意思吗?”“MD,只准坐公司的车上下班,每天都是宿舍和办公室”“我想出去玩,喝酒”“有姑娘吗?”这些此起彼伏的声音出现在集体之间,大家渐渐开始不穿防护服了,因为真的热,是真的热,在一个热带国家,穿短袖短裤都嫌多,还穿着捂得严严实实的防护服,真的是透不过气。有人开始在办公室里面摘面罩了,有人开始不戴口罩了,为什么会有这些举动呢?因为每个人都相信自己是没有得病的,所以自我思想里我是可以不戴这些东西的,而且觉得装B,没有必要,没看到真的有谁得了新冠死了啊,怕什么。但是怕什么就真的来什么,因为制度的松懈,政策的放宽,他们觉得生活就应该回到像以前一般,他们聚集吃饭喝酒唱K,终于纸是包不住火的,办公室里的人陆续开始连续发低烧了。当然小刘也在其中,他一开始是觉得近两天食欲不佳,吃什么都没有味道,想着可能是天气太热了,然后身边的同事一个一个的出现低烧的症状,请假,公司不批,需要带病上班,不做核酸检查,不采取隔离措施,因为对于公司而言,创收才是员工的价值所在。接下来,办公室的20几名同事,都出现了症状,小刘也开始发起了低烧,公司见事态开始严重,允许有症状的人回宿舍办公,无症状的人继续在办公室办公,当时整层楼有十多家公司的办公室都在集中办公了。就这样小刘回到宿舍,和室友一起惶惶不安的等待,室友的情况比小刘严重多了,回到宿舍开始,就一直烧得迷迷糊糊,也近乎没有吃东西,只是醒了说口渴需要喝水,小刘只是一到晚上就发烧,宿舍里面只有他们两个人,公司停薪留职,看着为数不多的积蓄,小刘和室友说,“挺过去吧,挺过去,哥还带着你去黄金岁月”室友睡着,小刘看着他,整个房间也没有过多的东西,就是一张上下铺一张桌子,明天是不是还会天亮呢?想到这里,舍友的手机屏幕亮了,微信提示“儿子,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比起小刘的故事,谢公就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为什么叫他谢公?因为蟹是只公的,回到正题。他公司一直以来就没有松懈,时刻将防疫做到位,甚至在最困难的时候在一个临近马尼拉的海边包下一个度假村来集中办公,虽然那些日子是无趣了些,但是对于安全问题,公司做到了极致,30来号人,吃穿住行都在度假村里面,有专人采购,定期做核酸检测。但是好景不长,尽管马尼拉是根,但又不得不舍弃。
公司在商议之后决定搬去宿务,谢公只能马不停蹄的准备搬去宿务的事情,哪里不是重新开始呢?到了宿务之后,谢公觉得自己还不如在马尼拉的度假村呢,宿务没有逛的,公司也是依然最严厉的抗疫措施在执行制度,出去需要请假打报告,再加上看新闻说马尼拉疫情好转了,宿务疫情倒是严重了,宵禁封城,索性就干脆辞职回马尼拉重新找公司会更好。
几经波折之后回到马尼拉,谢公找到以前认识的朋友内推了一个岗位做起了数据专员,当时随着马尼拉政策开放,谢公感觉生活应该是回到了以前的样子,虽然出门还是需要戴口罩、面罩,但总比关在宿务某大楼或者度假村的好。以为疫情后的好日子终于到来的时候,马尼拉病例飙升,宣布宵禁不久就又宣布封城了,从刚开始说的晚10点过了几天又变成了晚6点开始宵禁,早就听说去年封城时候过了宵禁时间在外面的人被抓到笼子里锁着(政府此番举动也是迫于没有办法制止不听话的民众了,毕竟罚钱对于菲律宾人来说也没用,因为压根就没钱)
一开始谢公和同事也是小心翼翼的坐公司的车往返公司,但几天后公司的车有其他的任务不能接送,因为英文不好,不知道怎么充值Garb打车软件,又不能付现金交易,也害怕白色的出租车,所以谢公就跟着同事抱着试试的心态走路回宿舍,第一天什么事情都没有,路上还可以去路过的中国超市买点零食、烟、酒(虽然宵禁已禁酒,但是中国超市因为卖的是中文的酒精饮料)回宿舍享受,后来就干脆给公司的车说不需要接送了。但就是好死不死,这天谢公和同事碰到巡逻的警车了,一开始两人故作镇定,直到警灯响了并且鸣笛,当时已经是晚上10点半了,紧接着一位大腹便便的菲律宾警察下车走到两人面前,开口询问着,但是两人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能一直说“sorry”“money money”但是感觉根本起不了作用,两人就被示意上警车,当时两人就害怕极了,拿出身上凑起来一共2w多披索给警察面前,警察说着“no no no ”没办法,扭不过去只能上车,在警局里只能打电话给行政到警察局去赎人,行政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12点了,沟通半晌后,行政告诉他们“警察要你们做30个下蹲才放你们走”经过这一夜后,谢公和同事再也不敢宵禁后自己上街了,钱也不好用,或者是钱给的还不够多。
菲律宾人天生幸福感比中国人高,主要是因为他们从小乐观,并且不把存钱和没钱当做烦恼,所以在这样危及全世界的灾难下,他们依旧还是想保持着以往的作风,不太听从政府的号召,就像4月5日一位违反宵禁规定的菲律宾人,在警察罚做300个深蹲后不幸身亡的事情触动着每个人的神经,因为新冠病毒的疫情绝对不是危言耸听,一发不可收拾的瘟疫菲律宾人在菲的华人、全世界任何一个国家的人都消耗不起这些惨重的代价,我们应该遵守地方政策,坚持抗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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