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我们又漫步在那条走了无数次的街道上,从我们身旁经过的车一辆接着一辆,偶尔会传来一两声刺耳的鸣笛声,我踩着高跟鞋,你背着书包,跟原来还是一样。 我们曾在桥上面看桥下的流浪汉,他们靠着河边,很自然的就睡在石头上,一阵微风拂过,河面上泛起层层涟漪,倒也颇有一番味道。 这个桥,跟你,或是他,都走过很多次。而昨晚我们再次经过的时候,突然就想起跟他走过的那一段记忆。宽松的卫衣,超短牛仔裙,跟今天的穿着是一样的,只是那天我是穿的一双拖鞋,头发比现在要长,也还没染颜色,还有他给我拿包。 此时此刻,说已经忘了是假的,想他才是真的。 夏天说,人总是喜欢把一些无能为力的事情归因为命运,似乎在那些时候内心里就开始有了某种信仰,信神信佛。而我,一直都是信命。 你总是笑我,说,看到了吗,这就是你逃不掉的manila,逃不掉的pasay,这里的每一栋建筑,每一条街,每一个人,都是你曾和他真实存在的印证。 你曾问我,有没有恨过一个人,后来我问你,要怎么才能忘记那些曾经他们给的伤痛呢? 我说我曾有过,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在慢慢的释怀。 你未告诉我。 想必你也跟我有一样的困扰。 奇葩说里,马东说,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们终究会原谅那些曾经的伤害过我们的人。蔡康永说,那不是原谅,那是算了。 对啊,那是算了。 不记得在哪里看到一条新闻,也无法辨认真假。马尼拉市长埃斯特拉达批准通过一项法令,将对马尼拉违规吸烟者的罚款额从500披索提高至5000披索,并处以三天监禁。我把这个“好消息”跟你分享,我还笑着说,我已经很久都没有抽烟了,似乎在庆幸,但是,毫无意义。 其实我心里一直明白,你也知道,我跟他感情出现裂变的主要原因是他开始抽烟。那段时间总活在一种他不肯为我戒烟说明他根本就没那么爱我的状态里,而他觉得如果你足够爱我就可以接受我抽烟,两个人针锋麦芒,谁也不让谁,因为这个吵了无数次,分分合合,最后累了,吵的次数多了,感情也就没了,我开始抑郁。也是从那以后,我开始抽烟。 一开始抽烟,仅仅只是因为报复,想让他疼惜我,在乎我们的感情。可是谁也没料到后来的我们,会是这样。 我的固执,我的骄傲,输的一败涂地。 你说,西宁,makati的夜是凉的,你可以在这里点支烟,把这夜划开。 可是潇潇啊,我想告诉你,pasay是我在这两年最初开始的地方,也将会是我的终点。 我曾特别害怕失去,我在夜里一次又一次矫情的编辑好的文字,始终没有发出去。我跟你说,我害怕你去了日本之后,我追不上你的步伐,我们会因此越来越疏远。不管你怎么跟我说,将来我在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你还是会像那晚一样来看我,只要我需要。我的内心始终是惧怕的,像游魂一样,无处安放。 我跟你说,每次听到邓紫棋的歌我都会想哭,和他在演唱会上录的视频一直都舍不得删,无聊的时候就总爱翻来看看,也因此就喜欢上了邓紫棋,喜欢听她所有的歌。 你陪我去把我遗失的“孩子们”都给抱回来了,一个都没少。 看着它们把我床占满,会有一种欣慰感。 6月15号是我们认识一周年纪念日,你帮我推着行李箱,歪着头对我笑,画画就是我,我就是潇潇。 一年了,我从当初的alabang再回pasay,从小新到西宁,从22岁开始走向23岁,似乎所有的东西都在变化着。 前些天微信又被拉进一些小学群,初中群,看着那些熟悉的名字却怎么也想不起来的容貌,恍惚间,我们都长大了。再遇见,或是重逢,也只是笑笑,就过去了。 会不会像那天一样,画画就是我,我就是潇潇。 会不会像那天一样,那我们现在认识一下,你好,我叫十一。 我是西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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