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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在何方~
LV14 敬畏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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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发了几个消息过来,通知我某时某地参加同学聚会。未了一句,一定要参加。毕竟在同一座城市参加工作这么多年,还从未聚过。

      我在某时某地因为有事耽搁了十分钟才匆匆赶到,她们已经围坐在一起热烈的谈论过去的种种。桌上已经上了两个菜,一个茄子肉沫,已经吃了一半,一个小鸡蘑菇因为刚端上桌,她们还来不及风卷残云。

      她热情的招呼我坐在她身旁。我刚坐下来,就听见晓说,我原来学习这么好,怎么生个儿子这么操心?几个女人开始七嘴八舌的谈论起孩子。

      服务员来上菜了,一盆清炒生菜,一盆清蒸鲈鱼。外面虽是天寒地冻,包间里却春意盎然,空调的暖风呼呼地吹。兰倒了一杯啤酒,突然感慨读书时,那个追她的老师。她喝了一口酒,白皙的脸泛起一丝红晕,她的话落进酒里,像酒一样醇厚。包厢里的绿植,富贵竹绿油油的像一束束希望的绿光,掉进她自顾自回忆的眼眸。一切噪杂的声音敛去了,只有一个怀旧的、感伤的心在和过去对话。

      我倒了一杯酒,和她们碰杯,说一些有用的没用的话,然后将这冰冷的液体,一股脑的倒进口里。

      又陆续上了几个菜,她们的速度快得惊人,我一筷子还没吃完,菜盆就已经少去大半。在吃这一方面,我是个胃口小得不能再小的人,常常是几筷子下去,几杯酒落肚,我的胃就要提抗议了。

      夜开始变得深沉,她们吃吃喝喝聊聊时间已过了两个小时。服务员过来询问需要添加酒水时,大家提议拍个合影。

      夏站在我旁边,她已经变得面目全非。原来苗条的身材,如今变得臃肿。瓜子脸也变成略带浮肿的圆脸,两个眼睛下有大大的眼袋,原来一头乌黑的头发现在变得稀疏。如若不是残留她的记忆,我真不认识她了。

      服务员热情的帮我们拍了好几张,她们还觉得意犹未尽。又提议去KTV唱歌,等我们七个人来到KTV时,点了一个大包箱,几个人嘻嘻哈哈地唱着歌,聊着天。

      天越来越黑,窗外的大树被路灯拽拉得半是光明半是黑暗。夜风肆虐地吹,吹得窗外“哗哗”作响。雨不知什么时候下了起来,置身这幽暗梦幻的包厢里,我只觉得空,心空,人空。

      聊得来的永远再一起聊,不合拍的永远不合拍。人与人之间的交流,也是需要一些缘分的。而我和她们年龄相差几岁,她们都比我大,加之从前互动联系得少,只和她有过来往。

      趁着她们聊天的功夫,我自点自唱,那一刻,好像回到了学生时代。

      她们的声音被旋转的小灯掩盖,但我的耳畔依旧能听见她们低低的笑声。

      我一向是不喜欢这种场合,虚伪的客套,假意的奉承,同学聚会,女人与女人之间,好像就是一场博弈,比拼。我,并不喜欢…

      我唱完我的第五首歌时,她们开始跳起了舞,四五个人手牵着手,踢腿、举手,随劲爆的音乐,做出很hai的表情。她示意我下台阶一起加入,我摆摆手。

      我还是看着就好,且看她们是如何在这一个夜晚,有风有雨的夜晚,带一点酒精的麻醉,将自己灌醉。

      时间已到十点,外面狂风暴雨如野兽在嚎叫,她们在包厢里玩得不亦乐乎,根本顾不得什么风雨。我看见一片片树叶从树上掉落,又无情的被风吹远,雨像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往下落,仿佛要打造一座雨城。

      触目皆是虚妄,夜晚渐渐老去,我们早和青春作别了,再见时,已是中年。

      人生路上,同学聚会或许只是聚会,或许只是攀比,或许只是回忆。

      终于捱到十一点,终于曲终人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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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行过许多地方的桥,看过许多次数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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