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将何塞·黎刹(José Protasio Rizal Mercado y Alonso Realonda, 1861- 1896)命名为菲律宾“梁启超”,把梁启超(1873—1929)称作中国的“何塞·黎刹”更合适些。但是,我们今天要讲述的是黎刹的故事,所以只能稍嫌生硬地把黎刹称为菲律宾“梁启超”了。梁启超在这里的作用就相当于一把尺子,小伙伴们通过梁启超这把尺子,大概就能明白黎刹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黎刹整整大梁启超12岁,基本上可以说是梁启超前辈或者先驱。而且菲律宾民族从觉醒到寻求独立,也要比中国早上那么十几年。黎刹应该没有听说过梁启超,但梁启超毫无疑问受过黎刹的影响,黎刹的绝命诗《永别了!》(西语Mi último adiós 英语My Last Farewell),最初就是由梁启超翻译成中文的。虽然黎刹的生前事要比梁启超留有太多的遗憾,可黎刹在菲律宾荣膺的身后名,要远远超过他中国的同类。
小编总结了一下,主要是因为黎刹之后的菲律宾政治人物,比如安德烈·滂尼发秀(Andrés Bonifacio,1863—1897)、埃米利奥·阿奎纳多(Emilio Aguinaldo y Famy,1869—1964),甚至还可以包括当时的美国驻菲律宾殖民当局,以及菲律宾脱离美国独立过程中,事实上的建国者曼努埃尔·路易斯·奎松-莫利那(Manuel Luis Quezon y Molina,1878—1944)和塞尔吉奥·奥斯梅尼亚(Sergio Osmeña Sr.1878—1961)等人,广义上都是黎刹的政治继承人。黎刹在政治上的敌人——西班牙殖民当局,在他死后不久,在菲律宾的政治势力就已经烟消云散了。
后因母患眼疾,黎刹改读医科。在得知母亲失明后,他决定转学至圣托马斯医学院(medical school of Santo Tomas)改读医科,后来专攻眼科。他在王城的圣胡安德迪奥斯医学院(medicine at Ospital de San Juan de Dios)接受了四年的医学实践培训。在医学院的最后一年,他在 医学病理学、外科病理学和产科课程中获得了优异成绩。
约1889年,身穿击剑服的黎刹与胡安·卢纳 (Juan Luna,菲律宾民族英雄)和瓦伦丁·文图拉 (Valentin Ventura,黎刹的金主)在卢纳位于巴黎的工作室外击剑。从左到右依次为胡安·卢纳、何塞·黎刹 (Jose Rizal) 和瓦伦丁·文图拉。
1882年5月,21岁的黎刹赴欧洲求学,先在西班牙马德里康普顿斯大学(Universidad Complutense de Madrid),在此期间加入共济会。后又在法国巴黎大学(University of Paris)以及德国海德堡大学(University ofHeidelberg)等当世界上最具名气的学府深造。1885年,他取得医学博士学位,并留校执教。
在海德堡大学执教期间,黎刹用西班牙文创作了小说《不许犯我》(Noli Me Tángere 1887年)和《起义者》(El filibusterismo1891年),此外还写下大量诗歌和散文,这两部小说一起被视为菲律宾民族史诗。黎刹的这两本书和诗篇传播到菲律宾,立刻引起了巨大的反响。逐渐的黎刹的支持者在菲律宾形成了一种社会风潮,西班牙的殖民统治应该被改变、菲律宾民族自己做主变成社会共识。和平改良主义者和武装革命者都成了黎刹的信徒。
1892年6月,黎刹返回菲律宾后,成立非暴力的改革社团——菲律宾联盟(西语言La Liga Filipina,英文The Philippine League,又译菲律宾同盟会)。黎刹呼吁改变,但又不希望暴力革命冲击社会秩序。用毛泽东的话说,黎刹是典型的小资产阶级软弱病。有产者都是这样,因为社会失序的话他们将失去一切,但又希望通过改革获得更高的政治经济地位。
黎刹逝世3年后,未能掌控全局的菲律宾总统阿奎纳多就将12月30日设立为黎刹日(Rizal Day)。美国人接管菲律宾后,首任美属菲律宾总督塔夫脱(William Howard Taft 后成为美国总统)授予黎刹“菲律宾民族英雄”称号。1902年2月1日,美国菲律宾委员会颁布了第345号法案,将12月30日定为公众假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