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律宾警方最近又密集发生的一系列严重的丑闻，不过4月1日刚刚就任的菲律宾警察总长、警察少将隆美尔·弗朗西斯科·马比尔（Rommel Francisco Marbil）前天（24日）轻描淡写地表示，没有任何政治组织是完美的，生活必须继续下去，“只有犯错的人才会受到惩罚”，近期发生的这些丑闻不会影响到菲律宾警察的荣誉感和使命感。
这些话当然没有错。比如这些话如果是从小编或者是随便任何一位与菲律宾警方没有半毛钱关系网友的嘴里冒出来的话，毫无疑问是客观中立的。但出自负有领导和监督全体警察责任的警察总长之口的话，毫无疑问是在推诿卸责和文过饰非。小编的评价只能是，这位享有领导警察的权力、负有维护治安的责任的警察总长，毫无羞耻之心，不要脸！
正如我们在前文《菲律宾的“国家安全”，不过是掩饰其自以为是与傲慢无知，以及甩锅给中国人的借口》中所说，如果把这类事情“综合起来去看，就仿佛有了化学反应一样，拼凑出菲律宾各种让人觉得奇葩又魔幻的现象。分析这些现象，能发现无知、傲慢、甩锅、自以为是的毛病不是他们的个体毛病，这几乎是他们群体性的臭毛病。”可以上升到民族性的高度。
让我们从具体的个案一一说起。


5月18日，臭名昭著的大马尼拉文珍俞巴市（Muntinlupa City）高档别墅区——阿亚拉-阿拉邦村（Ayala-Alabang Village）的一栋别墅内发生激烈争吵并引发斗殴事件。然而，赶到现场的文珍俞巴市警察发现，当事人居然是2名菲律宾特警，其中一人额头上鲜血淋漓。在之后的调查中，警方查明，本应在明达瑙岛三宝颜市履职的警察总署特别行动队成员警察下士乔治·马布蒂（Cpl. George Mabuti）和巡警帕特罗杰·瓦尔迪兹 (Pat. Roger Valdez)居然是居住在这里的一名中国籍菠菜老板的保镖。同时，警方还发现，原来两人是在特别行动队高层授意下，成为菠菜老板保镖的。每月俩人分别会从其中国籍雇主处额外获得4万披索的工资，这笔钱俩人会留下一半，将另一半上交给特别行动队高层。警察总长马比尔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这是错误的，因为这种行为影响了整个警察队伍的声誉，让每一位警察蒙羞。我们正在努力恢复我们的尊严。我希望他们被解雇，而不是被停职，并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无论谁是幕后黑手，都应该被开除。我们看到了失误和故意错误，但我们仍在调查。如果调查表明有更高级别的官员参与其中，我们不会容忍。警方内部调查科（Internal Affairs Service）将进一步查明该案，与本案有关的其他7名特别行动队高层也已被警方预防性拘留。”



5月2日午11点左右，明达瑙岛邦萨莫洛穆斯林自治区北马京达瑙省帕朗镇帕波拉西恩第二社区（Poblacion 2, Parang, Maguindanao del Norte, Bansgamoro Autonomous Region）公共市场，邦萨莫洛自治区警察局第14机动营（14th Mobile Force Battalion of the Bangsamoro region police）警察上尉罗兰·莫拉尔德（Captain Roland Moralde）发现一名形迹可疑的佩枪人员后，在试图截停并缴械的过程中，与其发生枪战并中弹身亡。

顺便说一下，邦萨莫洛自治区警察局的驻地就在帕朗镇，事发公共市场距离该警局在两公里之内。公开的犯罪现场视频中能清晰看出，在交涉过程中，还有更多身份不明的嫌疑人到达现场，并与受害警察发生枪战，其中一名枪手着警服。稍后，与莫拉尔德发生枪战的嫌犯莫希登·拉马兰·翁塔尔（Mohiden Ramalan Untal）也被发现中枪死亡。警方在事后的法医检查中发现莫拉尔德上尉身上有多达二十处枪伤，身体内起出的子弹弹头分别来自手枪和步枪。


包括2名警察在内的5名嫌犯在次日向警方投案，这两名警察阿拉丁·拉马兰（Aladdin Ramalan and）和沙里夫·巴拉丁（Shariff Balading）和其他人均为嫌犯翁塔尔的亲友，仍有3名嫌犯在逃。而事发当日，拉马兰本应在24.7公里的马塔诺格市警察局（Matanog Municipal Police Station）执勤，而巴拉丁本应在90公里外的拉惹布阿延镇警察局（Rajah Buayan Municipal Police Station）执勤。

5月23日，菲律宾警方发言人法哈多（Jean Fajardo）表示，南马京达瑙省拉惹布阿延镇警察局和北马京达瑙省马塔瑙格镇警察局局长在内的4名警察也牵涉本案，而本应与莫拉尔德同时执行任务的3名警察，及本应在市场内执勤的2名警察目前正在接受调查。


在执行职务时被同事打黑枪，陈尸当场的罗兰·莫拉尔德警察上尉。2023年8月2日下午1点30分左右，大马尼拉纳沃塔斯市（Navotas City），17岁男孩杰霍德·杰姆博伊·巴尔塔扎(Jerhode Jemboy Baltazar)在北湾大道南考拉兰社区(Barangay North Bay Boulevard South Kaunlaran)附近水域和他的朋友整理他们的渔船，正要出海捕鱼。这时纳沃塔斯市正在追捕嫌犯的6名警察来到了巴尔塔扎等人的渔船旁边，命令他们下船接受调查。然而在遵守警察的命令的他们正要下船时，枪声响起，被枪声惊吓的巴尔塔扎试图跳海逃生，但警察们用无情的子弹将水中的他射杀。

巴尔塔扎的大姐杰莎（Jessa）反驳了这个版本的故事，说她的弟弟当时并没有跳船，而是在被无故开枪的警察击中后，落入了水中，弟弟同行的朋友看到他是在受到枪伤后落水的。杰莎之后的陈述和前面类似，警察以为巴尔塔扎试图跳水逃生，对着水中的他又开了几枪。然而，很快现场的警察就发现水中的男孩并不是他们的行动目标。纳沃塔斯市警察局长艾伦·乌米皮格（Allan Umipig ）事后表示，当时警方正在寻找涉嫌一起枪击事件的嫌疑人，并收到消息称，其中一名嫌疑人据称登上了一艘船。



当日下午2点左右，杰姆博伊·巴尔塔扎的家人在得知他被警察开枪射杀后赶到了河边。可这帮子以推卸责任为第一要务的警察，以男孩尚未离开水面为由，禁止家人靠近他。男孩的家人只能骂娘了，正常人都知道，发生这样的不幸事件，警方应该在第一时间要做的事情，应该是检查男孩事发还活着，并把人从水中打捞出来。

下午5点左右，即被淹没在水中三个小时后，一名亲戚打捞出了男孩的尸体。男孩的父亲杰西（Jessie）抱着他的儿子坐在一艘临时搭建的船上，让人想起米开朗基罗的圣母怜子图。他的姐姐杰莎拍下的这段令人心碎的视频，让每个有良知的菲律宾人愤怒不已。一家人一直等到晚上，等待警方的犯罪现场调查。晚上10点左右，殡仪馆接收了杰姆博伊的遗体。三天后，法医病理学家拉克尔·福顿（aquel Fortun）检查了詹博伊的尸体以确定死因。

2023年8月7日，杰姆博伊的遗体被送回纳沃塔斯的家人手中。他的家人在自家门前为他守灵。


几个小时后，巴尔塔扎的尸体才被打捞上来，这时他的父亲抱着无辜枉死儿子的尸体久久不愿放下。之后，6名涉案警察被解除职务，并移送至大马尼拉北部警察区警察局(Northern Police District)拘留。之后的情节就变成了典型的警方官官相护和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的流程。6警察的刑事指控从故意杀人罪降级为过失致人死亡。法医福顿公开的死因鉴定报告显示，男孩死于“头部被子弹击穿造成的颅脑损伤，溺水窒息是造成死亡的原因”。福顿在报告中认为，如果男孩没有掉进水里，他可能还有生还的机会，因为“脑损伤并没有立即致命”。此外，男孩的手上也受了枪伤，这是一种防御性伤害，这表明巴尔塔扎在警察向他开枪时试图自卫。

法医报告证实了男孩姐姐杰莎的陈述。她弟弟的确是中枪后落水的，子弹从脖子后部射入从鼻子处射出。不久之后，6名涉案警察获得保释。面对民众的指责，警方称事发当时，警察佩戴的随身摄像头已关闭，这让查清究竟是谁开枪成为不可能。同时，为了安抚民众的不满，纳沃塔斯市警察局将6人开除，同时北部警区相继对纳沃塔斯市警察局2名行动指挥官和局长艾伦·乌米皮格提起玩忽职守的行政诉讼。2023年9月2日，巴尔塔扎死后一个月，身份不明的枪手在大马尼拉马拉邦市（Malabon City）枪杀了他的朋友、本案目击证人20岁的丹尼尔·索里亚（Daniel Soria）。当天正是索里亚和巴尔塔扎相约一起去捕鱼，索里亚就住在事发现场不远处。


3名会有大好未来的年轻人在短短3个月时间里相继被杀索里亚被枪杀当日，他正在去马拉邦市隆戈斯社区（Barangay Longos）见一个人的路上。当索里亚从三轮车上下来后，一名骑摩托车的枪手对他开枪，他腿部先中弹，但仍在继续逃跑。摩托车枪手追逐着向他开了更多枪，最终倒地不起。索里亚被杀当晚，巴尔塔扎和索里亚共同的朋友，同样也是巴尔塔扎被警察枪杀事件的目击证人18岁的约翰·雷伊·贝西(John ReyBasie) 就在他身边。

2023年10月6日，约翰·雷伊·贝西被发现死在纳沃塔斯市北湾大道南·达加特-达加坦社区（NBBS Dagat-Dagatan）的帕玛·索瓦塔桥（tulay ng Pama Sawata）桥下，就在距离巴尔塔扎枪杀地不远的地方。


2024年2月27日，纳沃塔斯市地方法院286分庭（NavotasCity RTC Branch 286）主审法官佩德罗·达布(Pedro Dabu)公布了巴尔塔扎谋杀案的判决。警察上士格里·马利班 (Gerry Maliban)被判犯有杀人罪，处四到六年有期徒刑，并向男孩的家人支付50000披索的精神损失费和50000披索的赔偿金。

另外4名警察——警长罗伯托·巴莱 (Roberto Balais Jr.)、警察上士尼科·派恩斯·埃斯奎隆 (NikkoPines Esquillon)、警察下士埃德马克·杰克·布兰科 (Edmark Jake Blanco)和巡警本尼迪克特·曼加达(Benedict Mangada)被判犯有非法开枪罪，处以4个月拘役。警察上士安东尼奥·布加永 (Antonio Bugayong)无罪。


2023年8月，事发后不久，菲律宾参议院召开听证会传唤涉案6名警察及其上级接受调查。在调查过程中，后来被判4年徒刑的马利班和纳沃塔斯市警察局局长艾伦·乌米皮格因不正面回答参议员的质询被以藐视参议院为由逮捕。巴尔塔扎父母对判决感到失望，称这样轻微的惩罚，不足以为他们被杀的儿子伸张正义。“‘这五人将被释放，只有马利班会被送进监狱，而且只有区区4年时间。这就是我儿子生命的价值吗？他只会在监狱里呆四年，而我的儿子却永远消失了，”罗达丽莎·巴尔塔扎（Rodaliza Baltazar）说。

菲律宾司法部（Department ofJustice）发言人米科·克拉瓦诺 (Mico Clavano) 表示，他们将向上诉法院（Court of Appeals）对这份判决提出抗诉，检察长办公室（Office ofthe Solicitor General）将代表政府出庭检控。

是的，这TM就是3名在飞扬的青春岁月因为警察的极端不负责任和胡乱开枪陨落的少年的大结局。


宣判当日，6名前警察从法庭的被告人通道离开。几天前，一位在菲华人在前文《从报警不立案这事，聊聊菲律宾警察的臭毛病》后留言讲述了自己的经历：

“去年10月我遭遇了飞车抢劫，损失惨重。包内除了钱之外，主要ID和手机都在里面，补办非常麻烦。当晚，就在安吉利斯市4号警署（Police Station 4, Angeles CPO）报了案。可隔天去同一警署开警方无犯罪记录证明（police clearance）时，白班的警察告诉我，没有昨晚的报案记录。”

“后来，我从其他渠道得知，最近几个月至少在同一地点至少发生过6起抢劫案。而4号警署居然没有任何一名受害者的报案记录，整个辖区歌舞升平。为了拿回丢失的证件，我拜托一位老大哥帮我联系了5号警署的署长，通过特别途径尝试找回，被索要3万披索辛苦费，我给了1.5万披索，表示剩余的一半等拿回东西了再给他们。在此后的一个月时间里，这位收了钱的署长在我的不断追问下，终于给了一个不算是答复的答复。希望我不要再继续追责了，抢劫我的就是4号警局的警察，如果我继续追责他们，很有可能会把我做掉，让我就此结束。从那时起，家里车里各种喷子都整备上了，反正如果不幸用上了，也可以用钱或者关系去解决所有问题。”

这位小伙伴的经历正应了前文提到的菲律宾笑话：当抢劫案发生的时候，美国警察需要1个小时到场，中国警察需要30分钟到场，但这些警察都没有菲律宾警察迅速，菲律宾警察会立刻到场，因为在菲律宾实施抢劫的就是警察。

安吉利斯市即我们多次提到的天使城，因为靠近原克拉克美军基地（Clark Air Base）的缘故，这里成为“菲律宾性都”（sex capital of the philippines）已经有近百年的历史。不过自1991年11月美国空军降下了美国国旗之后，闻风而来买春的主角多数成了日本人和韩国人，相信华人的数量也不低。这里同时也是与中国人相关的绑架案高发地。2022年9月17日凌晨零点30分左右，一名上海籍美女曾在这里的一家夜店被绑架。详见前文《上海美女菲律宾天使城被绑架，被关在笼子里20天后从八达雁幸运逃脱！》。


说到了卖春买春，不得不提2023年9月16日凌晨12:30左右发生的一起大马尼拉警方对位于帕拉纳克市公园套房公寓（Parksuites Condominium）若干间公寓进行了突袭扫黄搜查时，企图趁乱将这家挂着按摩中心羊头的中国籍老板放在保险柜中的2700万披索现金据为己有。具体事发经过请点击《不翼而飞的2700万——马尼拉中国淫窝遭搜查后，44名无耻警察被免职！》一文阅读。

今年2月中旬，包括4名警官在内的10名警察因涉嫌参与帕拉纳克市非法逮捕4名中国籍女士并试图侵占前述金额现金引发的行政案件而被开除。

这10人均隶属大马尼拉警察局（National Capital Region Police Offic），他们分别是高阶警官乔莱特·格瓦拉（Jolet Guevara）、杰森·奎贾纳 (Jason Quijana)、约翰·帕特里克·马格萨洛斯 (John Patrick Magsalos)、舍温·林巴安（SherwinLimbauan），以及普通员警阿森尼奥·瓦莱（Arsenio Valle）、罗伊·皮奥昆托（Roy Pioquinto）、马克·德莫克里托（Mark Democrito）、达尼洛·德斯德尔（Danilo Desder Jr）、克里斯蒂娜·科普兹（Christina Corpuz）和雷克斯·克拉维里亚 (Rexes Claveria)。


他们的行为被认定存在，严重不规范履行职责、严重玩忽职守、不恰当的警察行为、严重的行为不当和严重的玩忽职守等。

同时，这些黑警的行为，还至少触犯了菲律宾刑法中的以下罪名：

抢劫——意图获取搜查令之外的个人财产（2700万披索、劳力士手表、其他个人物品）；伪造证据——故意将两把枪和两把弹匣，作为从按摩中心找到的证据；滥用搜查令——超出了搜查令规定的范围，没收了搜查令中未描述的财产/物品；侵犯住宅——行动小组进入搜查令中未指定的房间；伪证——在宣誓后做出虚假陈述；伪造公文——2700万披索现金被故意不包含在扣押清单中；妨碍司法公众——故意停用闭路电视/DVR 和随身执法记录仪。

南部警区（Southern PoliceDistrict）前局长罗德里克·马里亚诺（Rhoderick Mariano）和该警局前财务主管查理·卡布拉迪拉 (Charlie Cabradilla)在出席众议院关于本案的听证会期间，因涉嫌提供虚假证言而被裁定藐视众议院并被拘留30天。

众议院听证会上查明，这些中国妇女“在没有被告知她们所指控的罪行和拥有不自证其罪的沉默权的情况被拘留了几个小时，且被剥夺了与她们的律师联系联系的权利。”在受害者被转移到塔吉格市（Taguig City）的南部警区特别行动小组（Special OperationsUnit）一处临时拘留处时，这些黑镜还要求她们每人支付200万披索的赎金，以换取自由。


同时，大马尼拉警方正在与马拉坎南宫联系，启动对本案负有领导责任的罗德里克•马里亚诺和查理•卡布拉迪拉的解雇程序。大马尼拉警局副局长阿尔贝托•贝尔纳多(Alberto Bernardo)表示，“我们真诚地建议总统办公室授权对两名被告进行简易解雇程序。总统办公室仍然没有回复… …我们相信总统办公室正在对此进行评估。”

4月24日，大马尼拉警局和按摩中心老板林某的律师前往帕拉纳克市地方审判法院第294分庭（paranaque city regional trial court -branch 294）出席主审法官莱拉妮·玛丽·达卡奈-格里马雷斯（Leilani Marie Dacanay-Grimares）召集的关于林某等涉嫌人口贩运一案的庭前听证会。

一直持续到当日下午四点的听证会进行过程中，格里马雷斯法官认为，办案过程中警方扩大了搜查令的适用范围，将2台点钞机、2台笔记本电脑、1部苹果手机、1个信封、装有13条手镯的塑料盒、3部手持收音机和1360万披索现金等未在搜查令授权范围的林某个人物品扣押作为证据的行为明显违反了刑事诉讼法，勒令大马尼拉警局将上述物品退还林某。

此外，听证会上还查明，涉案警察为了能够侵占这笔2700万披索的巨款，伪造了未将2700万披索现金纳入扣押证据目录表的文件，并在关闭了其随身携带执法记录仪的同时，捣毁了公寓内的闭路电视。当时，涉案警察让林某等将公寓内的存放现金的保险柜打开，也被当作证物在法庭上展示。


根据上述信息我们能得出的结论是，将中国人关押在并不合法的临时拘留处勒索巨额赎金，这些警察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这种行为和绑架几乎没有区别。而从局长到普通办案员警，这2700万披索巨款让南部警区的警察们遮心遮眼，集体处于一种见小利而忘命的状态之中。这使得他们无暇虑及任何未来事情被揭穿的可能。从该局财务主管涉案中看得出来，这笔钱的一部分进入了南部警区的单位账户。

可侵吞这样一笔巨款能够被悄无声息地掩盖吗？答案是可以的，假如林某等知情者在拘留所内死于非命的话。可林某毕竟在马尼拉摸爬滚打过多年，拥有充足的金钱、宽广的人脉以及与菲律宾警察等强力部门多次打交道的经验，并未被虚张声势的黑警吓到。也许其他人遇到这种事时，会有截然相反的结果。

去年下半年以来，大马尼拉及周边的很多刑事案件为啥会由总统反有组织犯罪委员会（Presidential Anti-Organized Crime Commission）牵头，这起案件就是原因之一。小马科斯等菲律宾政府高官都明白，菲律宾警察，尤其是大马尼拉警察，早已经烂到了骨子里。把相关案件交到他们手中，只会让人们见识到从上倒下警察们不管不顾的搞钱的行为究竟会有多么无耻，多么没有下限。让菲律宾蒙羞，将会是小马科斯政府得到的唯一结果。


如果把目光投向更远的过去，会有更多与菲律宾警察有关的枪杀事件发生。

2021年8月6日下午，苏禄省警察局（Sulu provincial police office）局长、警察上校迈克尔·巴瓦扬(Michael Bawayan Jr.)在苏禄省霍洛（Jolo，原苏禄苏丹国首都）防疫检查站被基层警员枪杀，同行的其他警察立刻击毙了行凶的警察上士伊姆兰·吉拉 (Imran Jilah)。一位不愿公开姓名的苏禄省警察披露，自巴瓦扬局长一周前公开斥责嫌疑人不按规定理发以来，两人之间的紧张关系一直在加剧。当日下午，巴瓦扬一行经过吉拉执勤的检查站时，决定亲自剪掉他的头发。巴瓦扬下车再一次斥责了吉拉，然后从附近找来一把剪刀，“然而，当他接近嫌疑人时，他立即被枪杀。”


更让人无语的是这位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被基层警员枪杀的局长巴瓦扬，在此前一年还曾涉入一起警察击毙4名菲律宾军方情报人员的案件。

2020年6月29日下午，苏禄省霍洛镇中心警察局附近场。4名菲律宾陆军情报人员（其中两名是军官）被警察杀害。事发第一时间，涉案警察称，士兵们用武器指着他们，因此他们开枪是为了自卫。

苏禄省警察局在向邦萨摩罗自治区警察局局长提交的初步报告中显示，当日霍洛市警察局和省警局缉毒队（Drug Enforcement Unit）的成员正在附近巡逻。下午2:40左右当他们发现一辆灰色蒙特罗SUV上有“4个武装男性”时上前询问，“并指示这4名自称的军人前往霍洛市警察局进行核实。抵达警局后，上述人员驾驶SUV企图逃跑，警方立即追赶，并在事发地将灰色蒙特罗截停。这时，车内4人携带枪支下车，并举起枪械指向警方人员，然而，在他们扣动扳机之前，警察为了保护自身安全不得不向他们开枪，随后发生交火，导致四人死亡。”


这时的迈克尔·巴瓦扬就已经在担任苏禄省警察局局长了，也就是说，这份报告就是在他的授意提交上级警局。看来这份报告，让人不得不感叹，全世界甩锅甩的最嚣张的人看来都TM已经集中在菲律宾警察中了。

4名死者是军方苏禄联合特遣部队（JointTask Force Sulu）成员，在联合特遣部队在给菲律宾西明达瑙司令部（WestMinCom）司令和陆军参谋长的一份报告中证实，他们是驻霍洛陆军情报组（Intelligence Service Unit-PA）指挥官马文·因达莫少校（MajorMarvin Indamog）、欧文·马纳格洛德上尉（Captain Irwin Managuelod）、埃里克·贝拉斯科中士（Sergeant Eric Velasco）和阿卜杜勒·阿苏拉下士（CorporalAbdal Asula）。当时，马文·因达莫一行正在周边区域追查两名阿布沙耶夫组织（Abu Sayyaf）的自杀式炸弹袭击者。

其中指挥行动的因达莫少校和马纳格洛德上尉毕业于菲律宾军事学院（Philippine Military Academy）。正如警方披露的的照片所示，正在执行情报搜集任务的4名死者，在此次行动时身着便装。

当日下午2点15分左右，因达莫少校在联合情报任务组（Joint Intelligence TaskGroup）聊天群上发布消息称，他们正在撤离目标区域。


录像显示，枪击发生在2点24分至25分之间。不过，军警冲突的正面画面并未被披露。视频左下角的白色车辆，即为警方的巡逻车。一分钟后，警察在视频中再次出现了，但他们没有登上警车。而是他们检查控制周围区域。跟随因达莫少校的蒙特罗SUV一起行动的一名独自驾驶摩托车上的陆军情报人员表示，他们在霍洛中部的一个警察检查站被阻拦，经过一番讨论后，他们获准通过，并约定在霍洛镇警察局会面核实身份；蒙特罗SUV在抵达距离霍洛警察局约50米处的寨城社区码头村（Sitio Marina in Barangay Walled City.）时停了下来，一路跟随的警车停在蒙特罗的后面；警察下车并与已经下车正要步行前往警察局的手无从寸铁的因达莫少校对峙，正当他们谈话时，警方在无挑衅的情况下立即向因达莫少校及车内的其他军事人员开枪，从而造成4人死亡；事发后，警车立即向不明方向逃逸。

当晚，迈克尔·巴瓦扬表示，行凶的五名警察现已被拘留。

两份报告唯一相同的情节是，的确是警察先开枪的，4名军方情报人员似乎都没有来得及扣动扳机，就已经命丧黄泉了。

2020年7月21日，受理本案的菲律宾国家调查局(National Bureau ofInvestigation)侦查终结，并对来自苏禄省和霍洛镇的9名警察提起4项谋杀罪和1项伪造证据罪起诉，他们分别是霍洛警察局的阿卜杜勒日马尔·帕吉里（AbdelzhimarPadjiri）、哈尼·巴迪里（Hanie Baddiri）、依斯干达·苏苏兰（Iskandar Susulan）、埃尼萨尔·萨帕尔(ErnisarSappal)、阿尔穆兹林·哈贾鲁丁（Almudzrin Hadjaruddin）、苏尔基·安达基 (Sulki Andaki)、莫格·努尔·帕萨尼 (Mog Nur Pasani)，苏禄省缉毒署阿尔卡哈尔·曼丹甘（Alkajal Mandangan）、拉吉夫·普塔兰（Rajiv Putalan）。


此外，对负有领导责任苏禄省警察局长迈克尔·巴瓦扬上校、霍洛镇警察局长沃尔特·安纳约少校（Major Walter Annayo）和苏禄省缉毒署署长阿里尔·科尔西诺上尉（CaptainAriel Corcino），国调局根据指挥责任原则，提起玩忽职守指控。

国调局的侦查终结报告引述目击证人的证词表示，“警察从巡逻车上下来时，他们的步枪已经瞄准了4名死者的车辆，并在其周围利用障碍物战术性地部署。马文·因达莫少校下车后，举起双臂站在蒙特罗SUV尾部，而警察则在附近继续用枪指着他和车辆。是警察先向停止路旁的蒙特罗SUV和因达莫少校开枪。埃里克·贝拉斯科中士从车辆左侧出来，但同样中枪倒在地上。枪声停息后，看到4名受害者已经死亡。”

此外，侦查终结报告还显示，因达莫少校左手处发现一把手枪，其他受害者均为携带武器；而4名军官和士兵的尸检报告显示，中枪的位置大多是在背部，其中一名士兵身上有8处枪击。


国调局认为，目击者关于“因达莫少校在进入蒙特罗SUV时没有携带任何枪支。”证言能够证明，在因达莫左手附近的那把枪，并不是他自己的武器，而是他人有意放在了那里；结合其他证据，可以得出结论，在他左手附近发现的枪支确实是警察出于伪造证据的目的放置的，试图用来证明其开枪的合理性。”

国调局表示，巴瓦扬、阿纳约和科尔西诺等富有领导责任的长官，应该将这次军队行动告知他们手下的警察，“根据第226号行政命令定义的指挥责任原则，苏禄省警察局长、缉毒署署长和霍洛市警察局长未能将军方的行动通知其下属，构成重大过失。”

2020年11月，因该事件而被解除职务的前霍洛镇警察局长沃尔特·安纳约在马京达瑙省 (Maguindanao)被一名身份不明的枪手枪杀。

2021年1月初，菲律宾司法部的一个检察官小组以四项谋杀和伪造证据罪为由，向苏禄省霍洛镇法院起诉前述9名警察，并要求不得保释。

检察官的在起诉书中表示，“这起杀戮是背叛行为。受害者手无寸铁，毫无戒心，被枪杀时无法自卫。尸检和尸检结果显示，受害者死于多处枪伤，且多在背部，这说明死者对警察突如其来的子弹毫无防备。因达莫少校的惯用手是右手，且双手的火药残留物鉴定均呈阴性，说明当日他根本没有开枪。上述情况表明，因达莫少校手边放置枪支是为了掩盖故意杀害受害者的行为。”

然而，自此之后再无本案的任何消息。



2020年6月30日，亲属在帕赛市维拉莫尔空军基地（Colonel Jesus Villamor Air Base, Pasay City）接收3名军人的遗体。另一位死者阿卜杜勒·阿苏拉因为是穆斯林，被就近安葬。

我们此前还提到过这些警察的丑闻，请点击阅读。《菲律宾警察当街枪杀华人，还狡辩否认抢劫发生》、《1亿赎金大瓜真相如何呢？是菲律宾警察合法绑架？还是两位华人菠菜老板分赃不均？》。

以上种种不过是菲律宾警察丑闻中极其微小的一部分。曾或在菲律宾生活一段时间的小伙伴们，相信一定还听说过，警察闯入华人店内抢劫上百万披索财物，警察绑架外国人勒索赎金，多名警察受雇成为杀手枪杀议员，警察在办公室强奸女性当事人，警察以稽查毒品为由伏击枪杀市长，警察抢劫加油站，缉毒警与刑事案件调查组警察火并多人中枪身亡，诸如此类的案件。至于杜特尔特时代前期，警察在反毒战争中枪杀包括婴幼在内无辜者的事件更是举不胜举。

我们认为，在菲律宾除华人绑匪团伙之外，对我们人身安全威胁最大，对治安破坏程度最高的，一定要属这些披着警服的匪徒了。但让人不解的是，为啥菲律宾警队中会出现如此多的24K人渣？记得在一部近30年前的港片《真心英雄》中有这样一句台词：有枪在手我就是神！也许正是警察的枪和制服，以及那种掌中枪决人生死的感觉，让本性良善的人，从维持社会秩序的执法者，变成了轻贱人命的恶魔，变成了丧失人性无恶不作的法外狂徒。


菲律宾警方披露的数据显示，2016年7月1日至2024年2月19日期间，共有7420名警察被解雇。其中截至2月19日，今年有139名警察因面临行政案件而被解雇。不过看起来，将人渣撵出警察队伍的速度，远远不及其中产生人渣的速度。

从上述警察轻率开枪的案例还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大概是因为菲律宾民间拥有大量枪支的缘故，菲律宾警察倾向于先下手为强的开枪策略；菲律宾警察中有大量情绪不太稳定、自我管控能力极差的不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炸；我们只能祈祷，离他们越远越好，千万不要在炸弹爆炸的时候被自己遇到。

菲律宾警方最近又密集发生的一系列严重的丑闻，不过4月1日刚刚就任的菲律宾警察总长、警察少将隆美尔·弗朗西斯科·马比尔（Rommel Francisco Marbil）前天（24日）轻描淡写地表示，没有任何政治组织是完美的，生活必须继续下去，“只有犯错的人才会受到惩罚”，近期发生的这些丑闻不会影响到菲律宾警察的荣誉感和使命感。
这些话当然没有错。比如这些话如果是从小编或者是随便任何一位与菲律宾警方没有半毛钱关系网友的嘴里冒出来的话，毫无疑问是客观中立的。但出自负有领导和监督全体警察责任的警察总长之口的话，毫无疑问是在推诿卸责和文过饰非。小编的评价只能是，这位享有领导警察的权力、负有维护治安的责任的警察总长，毫无羞耻之心，不要脸！
正如我们在前文《菲律宾的“国家安全”，不过是掩饰其自以为是与傲慢无知，以及甩锅给中国人的借口》中所说，如果把这类事情“综合起来去看，就仿佛有了化学反应一样，拼凑出菲律宾各种让人觉得奇葩又魔幻的现象。分析这些现象，能发现无知、傲慢、甩锅、自以为是的毛病不是他们的个体毛病，这几乎是他们群体性的臭毛病。”可以上升到民族性的高度。
让我们从具体的个案一一说起。


5月18日，臭名昭著的大马尼拉文珍俞巴市（Muntinlupa City）高档别墅区——阿亚拉-阿拉邦村（Ayala-Alabang Village）的一栋别墅内发生激烈争吵并引发斗殴事件。然而，赶到现场的文珍俞巴市警察发现，当事人居然是2名菲律宾特警，其中一人额头上鲜血淋漓。在之后的调查中，警方查明，本应在明达瑙岛三宝颜市履职的警察总署特别行动队成员警察下士乔治·马布蒂（Cpl. George Mabuti）和巡警帕特罗杰·瓦尔迪兹 (Pat. Roger Valdez)居然是居住在这里的一名中国籍菠菜老板的保镖。同时，警方还发现，原来两人是在特别行动队高层授意下，成为菠菜老板保镖的。每月俩人分别会从其中国籍雇主处额外获得4万披索的工资，这笔钱俩人会留下一半，将另一半上交给特别行动队高层。警察总长马比尔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这是错误的，因为这种行为影响了整个警察队伍的声誉，让每一位警察蒙羞。我们正在努力恢复我们的尊严。我希望他们被解雇，而不是被停职，并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无论谁是幕后黑手，都应该被开除。我们看到了失误和故意错误，但我们仍在调查。如果调查表明有更高级别的官员参与其中，我们不会容忍。警方内部调查科（Internal Affairs Service）将进一步查明该案，与本案有关的其他7名特别行动队高层也已被警方预防性拘留。”



5月2日午11点左右，明达瑙岛邦萨莫洛穆斯林自治区北马京达瑙省帕朗镇帕波拉西恩第二社区（Poblacion 2, Parang, Maguindanao del Norte, Bansgamoro Autonomous Region）公共市场，邦萨莫洛自治区警察局第14机动营（14th Mobile Force Battalion of the Bangsamoro region police）警察上尉罗兰·莫拉尔德（Captain Roland Moralde）发现一名形迹可疑的佩枪人员后，在试图截停并缴械的过程中，与其发生枪战并中弹身亡。

顺便说一下，邦萨莫洛自治区警察局的驻地就在帕朗镇，事发公共市场距离该警局在两公里之内。公开的犯罪现场视频中能清晰看出，在交涉过程中，还有更多身份不明的嫌疑人到达现场，并与受害警察发生枪战，其中一名枪手着警服。稍后，与莫拉尔德发生枪战的嫌犯莫希登·拉马兰·翁塔尔（Mohiden Ramalan Untal）也被发现中枪死亡。警方在事后的法医检查中发现莫拉尔德上尉身上有多达二十处枪伤，身体内起出的子弹弹头分别来自手枪和步枪。


包括2名警察在内的5名嫌犯在次日向警方投案，这两名警察阿拉丁·拉马兰（Aladdin Ramalan and）和沙里夫·巴拉丁（Shariff Balading）和其他人均为嫌犯翁塔尔的亲友，仍有3名嫌犯在逃。而事发当日，拉马兰本应在24.7公里的马塔诺格市警察局（Matanog Municipal Police Station）执勤，而巴拉丁本应在90公里外的拉惹布阿延镇警察局（Rajah Buayan Municipal Police Station）执勤。

5月23日，菲律宾警方发言人法哈多（Jean Fajardo）表示，南马京达瑙省拉惹布阿延镇警察局和北马京达瑙省马塔瑙格镇警察局局长在内的4名警察也牵涉本案，而本应与莫拉尔德同时执行任务的3名警察，及本应在市场内执勤的2名警察目前正在接受调查。


在执行职务时被同事打黑枪，陈尸当场的罗兰·莫拉尔德警察上尉。2023年8月2日下午1点30分左右，大马尼拉纳沃塔斯市（Navotas City），17岁男孩杰霍德·杰姆博伊·巴尔塔扎(Jerhode Jemboy Baltazar)在北湾大道南考拉兰社区(Barangay North Bay Boulevard South Kaunlaran)附近水域和他的朋友整理他们的渔船，正要出海捕鱼。这时纳沃塔斯市正在追捕嫌犯的6名警察来到了巴尔塔扎等人的渔船旁边，命令他们下船接受调查。然而在遵守警察的命令的他们正要下船时，枪声响起，被枪声惊吓的巴尔塔扎试图跳海逃生，但警察们用无情的子弹将水中的他射杀。

巴尔塔扎的大姐杰莎（Jessa）反驳了这个版本的故事，说她的弟弟当时并没有跳船，而是在被无故开枪的警察击中后，落入了水中，弟弟同行的朋友看到他是在受到枪伤后落水的。杰莎之后的陈述和前面类似，警察以为巴尔塔扎试图跳水逃生，对着水中的他又开了几枪。然而，很快现场的警察就发现水中的男孩并不是他们的行动目标。纳沃塔斯市警察局长艾伦·乌米皮格（Allan Umipig ）事后表示，当时警方正在寻找涉嫌一起枪击事件的嫌疑人，并收到消息称，其中一名嫌疑人据称登上了一艘船。



当日下午2点左右，杰姆博伊·巴尔塔扎的家人在得知他被警察开枪射杀后赶到了河边。可这帮子以推卸责任为第一要务的警察，以男孩尚未离开水面为由，禁止家人靠近他。男孩的家人只能骂娘了，正常人都知道，发生这样的不幸事件，警方应该在第一时间要做的事情，应该是检查男孩事发还活着，并把人从水中打捞出来。

下午5点左右，即被淹没在水中三个小时后，一名亲戚打捞出了男孩的尸体。男孩的父亲杰西（Jessie）抱着他的儿子坐在一艘临时搭建的船上，让人想起米开朗基罗的圣母怜子图。他的姐姐杰莎拍下的这段令人心碎的视频，让每个有良知的菲律宾人愤怒不已。一家人一直等到晚上，等待警方的犯罪现场调查。晚上10点左右，殡仪馆接收了杰姆博伊的遗体。三天后，法医病理学家拉克尔·福顿（aquel Fortun）检查了詹博伊的尸体以确定死因。

2023年8月7日，杰姆博伊的遗体被送回纳沃塔斯的家人手中。他的家人在自家门前为他守灵。


几个小时后，巴尔塔扎的尸体才被打捞上来，这时他的父亲抱着无辜枉死儿子的尸体久久不愿放下。之后，6名涉案警察被解除职务，并移送至大马尼拉北部警察区警察局(Northern Police District)拘留。之后的情节就变成了典型的警方官官相护和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的流程。6警察的刑事指控从故意杀人罪降级为过失致人死亡。法医福顿公开的死因鉴定报告显示，男孩死于“头部被子弹击穿造成的颅脑损伤，溺水窒息是造成死亡的原因”。福顿在报告中认为，如果男孩没有掉进水里，他可能还有生还的机会，因为“脑损伤并没有立即致命”。此外，男孩的手上也受了枪伤，这是一种防御性伤害，这表明巴尔塔扎在警察向他开枪时试图自卫。

法医报告证实了男孩姐姐杰莎的陈述。她弟弟的确是中枪后落水的，子弹从脖子后部射入从鼻子处射出。不久之后，6名涉案警察获得保释。面对民众的指责，警方称事发当时，警察佩戴的随身摄像头已关闭，这让查清究竟是谁开枪成为不可能。同时，为了安抚民众的不满，纳沃塔斯市警察局将6人开除，同时北部警区相继对纳沃塔斯市警察局2名行动指挥官和局长艾伦·乌米皮格提起玩忽职守的行政诉讼。2023年9月2日，巴尔塔扎死后一个月，身份不明的枪手在大马尼拉马拉邦市（Malabon City）枪杀了他的朋友、本案目击证人20岁的丹尼尔·索里亚（Daniel Soria）。当天正是索里亚和巴尔塔扎相约一起去捕鱼，索里亚就住在事发现场不远处。


3名会有大好未来的年轻人在短短3个月时间里相继被杀索里亚被枪杀当日，他正在去马拉邦市隆戈斯社区（Barangay Longos）见一个人的路上。当索里亚从三轮车上下来后，一名骑摩托车的枪手对他开枪，他腿部先中弹，但仍在继续逃跑。摩托车枪手追逐着向他开了更多枪，最终倒地不起。索里亚被杀当晚，巴尔塔扎和索里亚共同的朋友，同样也是巴尔塔扎被警察枪杀事件的目击证人18岁的约翰·雷伊·贝西(John ReyBasie) 就在他身边。

2023年10月6日，约翰·雷伊·贝西被发现死在纳沃塔斯市北湾大道南·达加特-达加坦社区（NBBS Dagat-Dagatan）的帕玛·索瓦塔桥（tulay ng Pama Sawata）桥下，就在距离巴尔塔扎枪杀地不远的地方。


2024年2月27日，纳沃塔斯市地方法院286分庭（NavotasCity RTC Branch 286）主审法官佩德罗·达布(Pedro Dabu)公布了巴尔塔扎谋杀案的判决。警察上士格里·马利班 (Gerry Maliban)被判犯有杀人罪，处四到六年有期徒刑，并向男孩的家人支付50000披索的精神损失费和50000披索的赔偿金。

另外4名警察——警长罗伯托·巴莱 (Roberto Balais Jr.)、警察上士尼科·派恩斯·埃斯奎隆 (NikkoPines Esquillon)、警察下士埃德马克·杰克·布兰科 (Edmark Jake Blanco)和巡警本尼迪克特·曼加达(Benedict Mangada)被判犯有非法开枪罪，处以4个月拘役。警察上士安东尼奥·布加永 (Antonio Bugayong)无罪。


2023年8月，事发后不久，菲律宾参议院召开听证会传唤涉案6名警察及其上级接受调查。在调查过程中，后来被判4年徒刑的马利班和纳沃塔斯市警察局局长艾伦·乌米皮格因不正面回答参议员的质询被以藐视参议院为由逮捕。巴尔塔扎父母对判决感到失望，称这样轻微的惩罚，不足以为他们被杀的儿子伸张正义。“‘这五人将被释放，只有马利班会被送进监狱，而且只有区区4年时间。这就是我儿子生命的价值吗？他只会在监狱里呆四年，而我的儿子却永远消失了，”罗达丽莎·巴尔塔扎（Rodaliza Baltazar）说。

菲律宾司法部（Department ofJustice）发言人米科·克拉瓦诺 (Mico Clavano) 表示，他们将向上诉法院（Court of Appeals）对这份判决提出抗诉，检察长办公室（Office ofthe Solicitor General）将代表政府出庭检控。

是的，这TM就是3名在飞扬的青春岁月因为警察的极端不负责任和胡乱开枪陨落的少年的大结局。


宣判当日，6名前警察从法庭的被告人通道离开。几天前，一位在菲华人在前文《从报警不立案这事，聊聊菲律宾警察的臭毛病》后留言讲述了自己的经历：

“去年10月我遭遇了飞车抢劫，损失惨重。包内除了钱之外，主要ID和手机都在里面，补办非常麻烦。当晚，就在安吉利斯市4号警署（Police Station 4, Angeles CPO）报了案。可隔天去同一警署开警方无犯罪记录证明（police clearance）时，白班的警察告诉我，没有昨晚的报案记录。”

“后来，我从其他渠道得知，最近几个月至少在同一地点至少发生过6起抢劫案。而4号警署居然没有任何一名受害者的报案记录，整个辖区歌舞升平。为了拿回丢失的证件，我拜托一位老大哥帮我联系了5号警署的署长，通过特别途径尝试找回，被索要3万披索辛苦费，我给了1.5万披索，表示剩余的一半等拿回东西了再给他们。在此后的一个月时间里，这位收了钱的署长在我的不断追问下，终于给了一个不算是答复的答复。希望我不要再继续追责了，抢劫我的就是4号警局的警察，如果我继续追责他们，很有可能会把我做掉，让我就此结束。从那时起，家里车里各种喷子都整备上了，反正如果不幸用上了，也可以用钱或者关系去解决所有问题。”

这位小伙伴的经历正应了前文提到的菲律宾笑话：当抢劫案发生的时候，美国警察需要1个小时到场，中国警察需要30分钟到场，但这些警察都没有菲律宾警察迅速，菲律宾警察会立刻到场，因为在菲律宾实施抢劫的就是警察。

安吉利斯市即我们多次提到的天使城，因为靠近原克拉克美军基地（Clark Air Base）的缘故，这里成为“菲律宾性都”（sex capital of the philippines）已经有近百年的历史。不过自1991年11月美国空军降下了美国国旗之后，闻风而来买春的主角多数成了日本人和韩国人，相信华人的数量也不低。这里同时也是与中国人相关的绑架案高发地。2022年9月17日凌晨零点30分左右，一名上海籍美女曾在这里的一家夜店被绑架。详见前文《上海美女菲律宾天使城被绑架，被关在笼子里20天后从八达雁幸运逃脱！》。


说到了卖春买春，不得不提2023年9月16日凌晨12:30左右发生的一起大马尼拉警方对位于帕拉纳克市公园套房公寓（Parksuites Condominium）若干间公寓进行了突袭扫黄搜查时，企图趁乱将这家挂着按摩中心羊头的中国籍老板放在保险柜中的2700万披索现金据为己有。具体事发经过请点击《不翼而飞的2700万——马尼拉中国淫窝遭搜查后，44名无耻警察被免职！》一文阅读。

今年2月中旬，包括4名警官在内的10名警察因涉嫌参与帕拉纳克市非法逮捕4名中国籍女士并试图侵占前述金额现金引发的行政案件而被开除。

这10人均隶属大马尼拉警察局（National Capital Region Police Offic），他们分别是高阶警官乔莱特·格瓦拉（Jolet Guevara）、杰森·奎贾纳 (Jason Quijana)、约翰·帕特里克·马格萨洛斯 (John Patrick Magsalos)、舍温·林巴安（SherwinLimbauan），以及普通员警阿森尼奥·瓦莱（Arsenio Valle）、罗伊·皮奥昆托（Roy Pioquinto）、马克·德莫克里托（Mark Democrito）、达尼洛·德斯德尔（Danilo Desder Jr）、克里斯蒂娜·科普兹（Christina Corpuz）和雷克斯·克拉维里亚 (Rexes Claveria)。


他们的行为被认定存在，严重不规范履行职责、严重玩忽职守、不恰当的警察行为、严重的行为不当和严重的玩忽职守等。

同时，这些黑警的行为，还至少触犯了菲律宾刑法中的以下罪名：

抢劫——意图获取搜查令之外的个人财产（2700万披索、劳力士手表、其他个人物品）；伪造证据——故意将两把枪和两把弹匣，作为从按摩中心找到的证据；滥用搜查令——超出了搜查令规定的范围，没收了搜查令中未描述的财产/物品；侵犯住宅——行动小组进入搜查令中未指定的房间；伪证——在宣誓后做出虚假陈述；伪造公文——2700万披索现金被故意不包含在扣押清单中；妨碍司法公众——故意停用闭路电视/DVR 和随身执法记录仪。

南部警区（Southern PoliceDistrict）前局长罗德里克·马里亚诺（Rhoderick Mariano）和该警局前财务主管查理·卡布拉迪拉 (Charlie Cabradilla)在出席众议院关于本案的听证会期间，因涉嫌提供虚假证言而被裁定藐视众议院并被拘留30天。

众议院听证会上查明，这些中国妇女“在没有被告知她们所指控的罪行和拥有不自证其罪的沉默权的情况被拘留了几个小时，且被剥夺了与她们的律师联系联系的权利。”在受害者被转移到塔吉格市（Taguig City）的南部警区特别行动小组（Special OperationsUnit）一处临时拘留处时，这些黑镜还要求她们每人支付200万披索的赎金，以换取自由。


同时，大马尼拉警方正在与马拉坎南宫联系，启动对本案负有领导责任的罗德里克•马里亚诺和查理•卡布拉迪拉的解雇程序。大马尼拉警局副局长阿尔贝托•贝尔纳多(Alberto Bernardo)表示，“我们真诚地建议总统办公室授权对两名被告进行简易解雇程序。总统办公室仍然没有回复… …我们相信总统办公室正在对此进行评估。”

4月24日，大马尼拉警局和按摩中心老板林某的律师前往帕拉纳克市地方审判法院第294分庭（paranaque city regional trial court -branch 294）出席主审法官莱拉妮·玛丽·达卡奈-格里马雷斯（Leilani Marie Dacanay-Grimares）召集的关于林某等涉嫌人口贩运一案的庭前听证会。

一直持续到当日下午四点的听证会进行过程中，格里马雷斯法官认为，办案过程中警方扩大了搜查令的适用范围，将2台点钞机、2台笔记本电脑、1部苹果手机、1个信封、装有13条手镯的塑料盒、3部手持收音机和1360万披索现金等未在搜查令授权范围的林某个人物品扣押作为证据的行为明显违反了刑事诉讼法，勒令大马尼拉警局将上述物品退还林某。

此外，听证会上还查明，涉案警察为了能够侵占这笔2700万披索的巨款，伪造了未将2700万披索现金纳入扣押证据目录表的文件，并在关闭了其随身携带执法记录仪的同时，捣毁了公寓内的闭路电视。当时，涉案警察让林某等将公寓内的存放现金的保险柜打开，也被当作证物在法庭上展示。


根据上述信息我们能得出的结论是，将中国人关押在并不合法的临时拘留处勒索巨额赎金，这些警察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这种行为和绑架几乎没有区别。而从局长到普通办案员警，这2700万披索巨款让南部警区的警察们遮心遮眼，集体处于一种见小利而忘命的状态之中。这使得他们无暇虑及任何未来事情被揭穿的可能。从该局财务主管涉案中看得出来，这笔钱的一部分进入了南部警区的单位账户。

可侵吞这样一笔巨款能够被悄无声息地掩盖吗？答案是可以的，假如林某等知情者在拘留所内死于非命的话。可林某毕竟在马尼拉摸爬滚打过多年，拥有充足的金钱、宽广的人脉以及与菲律宾警察等强力部门多次打交道的经验，并未被虚张声势的黑警吓到。也许其他人遇到这种事时，会有截然相反的结果。

去年下半年以来，大马尼拉及周边的很多刑事案件为啥会由总统反有组织犯罪委员会（Presidential Anti-Organized Crime Commission）牵头，这起案件就是原因之一。小马科斯等菲律宾政府高官都明白，菲律宾警察，尤其是大马尼拉警察，早已经烂到了骨子里。把相关案件交到他们手中，只会让人们见识到从上倒下警察们不管不顾的搞钱的行为究竟会有多么无耻，多么没有下限。让菲律宾蒙羞，将会是小马科斯政府得到的唯一结果。


如果把目光投向更远的过去，会有更多与菲律宾警察有关的枪杀事件发生。

2021年8月6日下午，苏禄省警察局（Sulu provincial police office）局长、警察上校迈克尔·巴瓦扬(Michael Bawayan Jr.)在苏禄省霍洛（Jolo，原苏禄苏丹国首都）防疫检查站被基层警员枪杀，同行的其他警察立刻击毙了行凶的警察上士伊姆兰·吉拉 (Imran Jilah)。一位不愿公开姓名的苏禄省警察披露，自巴瓦扬局长一周前公开斥责嫌疑人不按规定理发以来，两人之间的紧张关系一直在加剧。当日下午，巴瓦扬一行经过吉拉执勤的检查站时，决定亲自剪掉他的头发。巴瓦扬下车再一次斥责了吉拉，然后从附近找来一把剪刀，“然而，当他接近嫌疑人时，他立即被枪杀。”


更让人无语的是这位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被基层警员枪杀的局长巴瓦扬，在此前一年还曾涉入一起警察击毙4名菲律宾军方情报人员的案件。

2020年6月29日下午，苏禄省霍洛镇中心警察局附近场。4名菲律宾陆军情报人员（其中两名是军官）被警察杀害。事发第一时间，涉案警察称，士兵们用武器指着他们，因此他们开枪是为了自卫。

苏禄省警察局在向邦萨摩罗自治区警察局局长提交的初步报告中显示，当日霍洛市警察局和省警局缉毒队（Drug Enforcement Unit）的成员正在附近巡逻。下午2:40左右当他们发现一辆灰色蒙特罗SUV上有“4个武装男性”时上前询问，“并指示这4名自称的军人前往霍洛市警察局进行核实。抵达警局后，上述人员驾驶SUV企图逃跑，警方立即追赶，并在事发地将灰色蒙特罗截停。这时，车内4人携带枪支下车，并举起枪械指向警方人员，然而，在他们扣动扳机之前，警察为了保护自身安全不得不向他们开枪，随后发生交火，导致四人死亡。”


这时的迈克尔·巴瓦扬就已经在担任苏禄省警察局局长了，也就是说，这份报告就是在他的授意提交上级警局。看来这份报告，让人不得不感叹，全世界甩锅甩的最嚣张的人看来都TM已经集中在菲律宾警察中了。

4名死者是军方苏禄联合特遣部队（JointTask Force Sulu）成员，在联合特遣部队在给菲律宾西明达瑙司令部（WestMinCom）司令和陆军参谋长的一份报告中证实，他们是驻霍洛陆军情报组（Intelligence Service Unit-PA）指挥官马文·因达莫少校（MajorMarvin Indamog）、欧文·马纳格洛德上尉（Captain Irwin Managuelod）、埃里克·贝拉斯科中士（Sergeant Eric Velasco）和阿卜杜勒·阿苏拉下士（CorporalAbdal Asula）。当时，马文·因达莫一行正在周边区域追查两名阿布沙耶夫组织（Abu Sayyaf）的自杀式炸弹袭击者。

其中指挥行动的因达莫少校和马纳格洛德上尉毕业于菲律宾军事学院（Philippine Military Academy）。正如警方披露的的照片所示，正在执行情报搜集任务的4名死者，在此次行动时身着便装。

当日下午2点15分左右，因达莫少校在联合情报任务组（Joint Intelligence TaskGroup）聊天群上发布消息称，他们正在撤离目标区域。


录像显示，枪击发生在2点24分至25分之间。不过，军警冲突的正面画面并未被披露。视频左下角的白色车辆，即为警方的巡逻车。一分钟后，警察在视频中再次出现了，但他们没有登上警车。而是他们检查控制周围区域。跟随因达莫少校的蒙特罗SUV一起行动的一名独自驾驶摩托车上的陆军情报人员表示，他们在霍洛中部的一个警察检查站被阻拦，经过一番讨论后，他们获准通过，并约定在霍洛镇警察局会面核实身份；蒙特罗SUV在抵达距离霍洛警察局约50米处的寨城社区码头村（Sitio Marina in Barangay Walled City.）时停了下来，一路跟随的警车停在蒙特罗的后面；警察下车并与已经下车正要步行前往警察局的手无从寸铁的因达莫少校对峙，正当他们谈话时，警方在无挑衅的情况下立即向因达莫少校及车内的其他军事人员开枪，从而造成4人死亡；事发后，警车立即向不明方向逃逸。

当晚，迈克尔·巴瓦扬表示，行凶的五名警察现已被拘留。

两份报告唯一相同的情节是，的确是警察先开枪的，4名军方情报人员似乎都没有来得及扣动扳机，就已经命丧黄泉了。

2020年7月21日，受理本案的菲律宾国家调查局(National Bureau ofInvestigation)侦查终结，并对来自苏禄省和霍洛镇的9名警察提起4项谋杀罪和1项伪造证据罪起诉，他们分别是霍洛警察局的阿卜杜勒日马尔·帕吉里（AbdelzhimarPadjiri）、哈尼·巴迪里（Hanie Baddiri）、依斯干达·苏苏兰（Iskandar Susulan）、埃尼萨尔·萨帕尔(ErnisarSappal)、阿尔穆兹林·哈贾鲁丁（Almudzrin Hadjaruddin）、苏尔基·安达基 (Sulki Andaki)、莫格·努尔·帕萨尼 (Mog Nur Pasani)，苏禄省缉毒署阿尔卡哈尔·曼丹甘（Alkajal Mandangan）、拉吉夫·普塔兰（Rajiv Putalan）。


此外，对负有领导责任苏禄省警察局长迈克尔·巴瓦扬上校、霍洛镇警察局长沃尔特·安纳约少校（Major Walter Annayo）和苏禄省缉毒署署长阿里尔·科尔西诺上尉（CaptainAriel Corcino），国调局根据指挥责任原则，提起玩忽职守指控。

国调局的侦查终结报告引述目击证人的证词表示，“警察从巡逻车上下来时，他们的步枪已经瞄准了4名死者的车辆，并在其周围利用障碍物战术性地部署。马文·因达莫少校下车后，举起双臂站在蒙特罗SUV尾部，而警察则在附近继续用枪指着他和车辆。是警察先向停止路旁的蒙特罗SUV和因达莫少校开枪。埃里克·贝拉斯科中士从车辆左侧出来，但同样中枪倒在地上。枪声停息后，看到4名受害者已经死亡。”

此外，侦查终结报告还显示，因达莫少校左手处发现一把手枪，其他受害者均为携带武器；而4名军官和士兵的尸检报告显示，中枪的位置大多是在背部，其中一名士兵身上有8处枪击。


国调局认为，目击者关于“因达莫少校在进入蒙特罗SUV时没有携带任何枪支。”证言能够证明，在因达莫左手附近的那把枪，并不是他自己的武器，而是他人有意放在了那里；结合其他证据，可以得出结论，在他左手附近发现的枪支确实是警察出于伪造证据的目的放置的，试图用来证明其开枪的合理性。”

国调局表示，巴瓦扬、阿纳约和科尔西诺等富有领导责任的长官，应该将这次军队行动告知他们手下的警察，“根据第226号行政命令定义的指挥责任原则，苏禄省警察局长、缉毒署署长和霍洛市警察局长未能将军方的行动通知其下属，构成重大过失。”

2020年11月，因该事件而被解除职务的前霍洛镇警察局长沃尔特·安纳约在马京达瑙省 (Maguindanao)被一名身份不明的枪手枪杀。

2021年1月初，菲律宾司法部的一个检察官小组以四项谋杀和伪造证据罪为由，向苏禄省霍洛镇法院起诉前述9名警察，并要求不得保释。

检察官的在起诉书中表示，“这起杀戮是背叛行为。受害者手无寸铁，毫无戒心，被枪杀时无法自卫。尸检和尸检结果显示，受害者死于多处枪伤，且多在背部，这说明死者对警察突如其来的子弹毫无防备。因达莫少校的惯用手是右手，且双手的火药残留物鉴定均呈阴性，说明当日他根本没有开枪。上述情况表明，因达莫少校手边放置枪支是为了掩盖故意杀害受害者的行为。”

然而，自此之后再无本案的任何消息。



2020年6月30日，亲属在帕赛市维拉莫尔空军基地（Colonel Jesus Villamor Air Base, Pasay City）接收3名军人的遗体。另一位死者阿卜杜勒·阿苏拉因为是穆斯林，被就近安葬。

我们此前还提到过这些警察的丑闻，请点击阅读。《菲律宾警察当街枪杀华人，还狡辩否认抢劫发生》、《1亿赎金大瓜真相如何呢？是菲律宾警察合法绑架？还是两位华人菠菜老板分赃不均？》。

以上种种不过是菲律宾警察丑闻中极其微小的一部分。曾或在菲律宾生活一段时间的小伙伴们，相信一定还听说过，警察闯入华人店内抢劫上百万披索财物，警察绑架外国人勒索赎金，多名警察受雇成为杀手枪杀议员，警察在办公室强奸女性当事人，警察以稽查毒品为由伏击枪杀市长，警察抢劫加油站，缉毒警与刑事案件调查组警察火并多人中枪身亡，诸如此类的案件。至于杜特尔特时代前期，警察在反毒战争中枪杀包括婴幼在内无辜者的事件更是举不胜举。

我们认为，在菲律宾除华人绑匪团伙之外，对我们人身安全威胁最大，对治安破坏程度最高的，一定要属这些披着警服的匪徒了。但让人不解的是，为啥菲律宾警队中会出现如此多的24K人渣？记得在一部近30年前的港片《真心英雄》中有这样一句台词：有枪在手我就是神！也许正是警察的枪和制服，以及那种掌中枪决人生死的感觉，让本性良善的人，从维持社会秩序的执法者，变成了轻贱人命的恶魔，变成了丧失人性无恶不作的法外狂徒。


菲律宾警方披露的数据显示，2016年7月1日至2024年2月19日期间，共有7420名警察被解雇。其中截至2月19日，今年有139名警察因面临行政案件而被解雇。不过看起来，将人渣撵出警察队伍的速度，远远不及其中产生人渣的速度。

从上述警察轻率开枪的案例还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大概是因为菲律宾民间拥有大量枪支的缘故，菲律宾警察倾向于先下手为强的开枪策略；菲律宾警察中有大量情绪不太稳定、自我管控能力极差的不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炸；我们只能祈祷，离他们越远越好，千万不要在炸弹爆炸的时候被自己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