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菲律宾乡下的大街小巷,你就能看到处处都有鸡的身影。它们要么在街道上招摇过市,要么在草丛里刨土觅食,要么在铁笼子里独享清静,要么站在墙壁的木桩上打盹儿,要么站在摩托车轮胎做成的架子上引吭高歌…… 菲律宾人对鸡的喜爱程度简直超乎想象,他们不光喜欢养鸡、吃鸡,更喜欢玩鸡。
菲律宾人为什么不养别的家畜呢,偏偏对鸡情有独钟?我想大概是因为养鸡的成本比较低,不需要太大的地方,也不需要喂太多的食物吧!毕竟人们的生活比较艰难,人吃的比较有限,如果都养猪、牛等大型家畜了,人可怎么活呀?(应该也有人养猪养牛,只是在这里我没见到罢了,要不然菲律宾的猪肉牛肉为什么会那么便宜,至少比国内便宜多了。)
养鸡就不一样了,有剩饭剩菜了,给它们扔一点。没有的话,扔一把大米,也值不了多少钱。再不济,让鸡到处跑,自己去野外啄食,不但锻炼了它的生存能力,而且省下了粮食。到时候,鸡长大了,公鸡可以养肥了吃肉,母鸡可以下蛋,何乐而不为呢? 所以,这里几乎见不到大型的养鸡场,大多数是散养鸡。鸡飞狗跳的场面经常在大街上上演。
记得我投给《洛南文友汇》的第一篇文章题目就是《一只鸡引发的联想》,因为我看到这里的鸡比较多,某一天,一只鸡竟然大摇大摆地跑到了老丈人家门口,被“阿黄”吓得一阵惊叫。于是,我就想起了小时候,在老家山村里,几乎家家户户养鸡的情景。
师父给我那篇文章的留言是:“天然散养鸡到处觅食,活动量大,爪细尖,腿修长,具有模特范,且还能飞一段距离。整天运动,肉质有韧性,含有胶原黏性大。常吃虫,蛋白高,炖出来的汤呈奶黄色,味美,营养高。母鸡隔天下蛋,壳硬偏白,打开蛋黄橘黄偏红,和韭菜搭配既有营养且能壮......儿童时代造就了笔者的美食养生之道,虽清瘦但身体好,爬过山上过树,一般赛跑都能拿奖。长大以后要创造物质财富,离乡踏入城市拼搏,闲暇之余勾起恋旧情怀,对比童年生活点滴,忧患经济高速发展所带来的弊端,让人深思向绿色环保经济循环发展的紧迫感和必要性。生于忧患!给笔者点个大赞!”
师父不愧是师父,不但懂服装工艺和英语,而且文采飞扬,他懂鸡,更懂我。
这里养鸡的人多,鸡肉、鸡蛋也就比较便宜。他们特别爱吃鸡。每天早上,想要吃鸡,你就得早起去菜摊排队,去晚了,鸡肉就卖光了。
菲律宾人吃鸡特讲究,有炸鸡、烤鸡、炖鸡汤等等。
我每次去村外的小市场买东西,远远的就能闻到一股浓浓的炸鸡香味。再走近一点,就能看见马路边一排有三家卖炸鸡的,而且生意都非常火爆。吃炸鸡的时候,再配上菲律宾的红马啤酒,简直就是神仙一般的生活。
在菲律宾的大街小巷的烧烤摊上都能看到一种小吃,叫作Isaw,翻译过来就是烤鸡肠,吃的时候蘸上醋、洋葱、辣椒、糖等配制而成的佐料,味道还不错。 菲律宾人实在是太喜欢吃烧烤了,他们平时会在街边买烤鸡肠、烤猪肉、烤鸡肉、烤猪血当作零食吃。而且几乎家家都有一个烧烤架子,烤各种能烤的东西。走在小镇的街道上,经常能看见有人在自家门前烤鸡腿、烤鱼等等,烟气缭绕,香味扑鼻。
在菲律宾的大小饭店里,都能吃到一道有名的菜,叫作sisig,简单来说就是铁板烧猪头肉丁,再拌上切碎的洋葱、姜、大蒜、辣椒以及各种调料。
不过有的人用猪肉切丁,有的人用鸡肉切丁,鸡肉比猪肉便宜点,所以现在很多人做这道菜都用鸡肉代替猪肉,再拌上油炸豆腐丁,佐以醋、盐、酱油、黑胡椒等,味道妙极。在家里若没有铁板,那就只能用平底锅爆炒了。这是我最喜欢的菲律宾菜,没有之一。
再就是鸡肉切块炖汤,菲律宾有名的菜就是Tinolang soup,一般先把鸡肉煎至金黄,再加入葱、姜、蒜,和适量水,炖汤。快熟的时候,将佛手瓜或者生木瓜去皮、切块,入锅,然后再放入辣木叶。这种鸡汤,味道鲜美、清香,营养丰富。
我经常去附近的一家小杂货店买生活用品,店老板是一个六十多岁头发稀疏花白的老人,身材魁梧,戴着一副镶嵌金边的方框眼镜,看起来颇显斯文。
每次看见我进门,他就忙起身,满脸堆笑地向我打招呼,让我有一种宾至如归的感觉。时间长了,我们就以朋友相称,他也很乐意听我谈一些中国的风土人情。没有客人的时候,他不是听音乐,就是站在门口玩鸡。 他养的这只大公鸡,身材苗条,无冠,脖子和背上的羽毛呈棕红色,腹部羽毛呈黑色,翅膀和尾翎呈浅绿色。大多数时候它都静静地站在木桩上,就像一位哲学家,思考着自己的鸡生,俯视着人间的疾苦。店老板把这只鸡视作宠物,经常在没人的时候把它捧在手心把玩,手不停地摩挲着它光滑的羽毛,脸上带着满意的微笑。
除了把鸡当作宠物以外,菲律宾人还特别喜欢斗鸡。
斗鸡在菲律宾可以说是历史悠久,早在西班牙殖民者入侵之前,就在民间非常流行。
意大利学者Antonio Pigafetta在西班牙舰队到达巴拉望的描述中记述了这样的情景:“这里的人有大而非常温顺的公鸡,这些鸡并不是用来吃的,反而当地人对这些鸡十足的敬拜。有时,他们让这些鸡互相争斗,每个人在公鸡身上押一定的赌注,如果公鸡赢了,奖品则归公鸡的主人。”
直到今天,斗鸡在菲律宾已经成为了仅次于篮球的第二大活动。有人开玩笑说,菲律宾的斗鸡场比教堂还要多。要知道,菲律宾85%的人都信奉天主教,所以教堂非常多。斗鸡场比教堂还多,简直就无法想象了。
还有人说,在菲律宾,房子着火了先救谁,救老妈还是救媳妇,菲律宾人给出的答案是:先救公鸡!鸡的重要性可见一斑!因为鸡能给他们带来经济利益。一场斗鸡比赛,获胜者往往获益颇丰,这比他们辛辛苦苦工作来钱更快更容易。这样以来,围绕着斗鸡就产生了一个巨大的产业链,每年光斗鸡业就能给国家创收10亿披索。斗鸡可以说就是菲律宾的“国粹”。
斗鸡的选择和培养都是很考究的,穷人会选择本地鸡进行精心培养和训练。而有钱人会选择进口的“战斗鸡”,送到专门的训练师那里进行训练,并喂养各种有营养的食物。
前不久有则新闻报道,一个警察在抓捕斗鸡人员的过程中,被一只脚带利刃“战斗鸡”割伤大腿动脉,在送往医院抢救的过程中英勇殉职。因为新冠疫情在菲律宾大肆蔓延,所以为了遏止病毒传播,政府禁止民间进行斗鸡活动,然而总有一些不安分的人想在危险中求富贵,偷偷进行斗鸡押宝活动。由于走漏风声,才惊动了警方。 我是在今年二月份,在埃斯库德罗度假村旅游时,看到了斗鸡活动,一群人围着两只斗鸡欢呼着,尖叫着。两只鸡怒发冲冠,一阵一阵向对方发起猛烈攻击,不大一会儿,一只鸡就倒在地上不动了,看得人惊心动魄。
来到菲律宾,真的是让我大开眼界了,没想到会看到那么多鸡,能吃到新鲜味美的鸡肉、鸡蛋,还能看到那么惊险刺激的斗鸡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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