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0年前,菲国中部雷伊泰岛(Leyte)的一座小村庄。
邻村的胡安顶着大太阳,光着脚,肩上荷着斧头,一手提着水桶,快步朝玛莉亚的家走去。
玛莉亚是他心仪许久的对象,但在向玛莉亚提亲之前,他必须为玛莉亚工作数周,包括砍柴、挑水,还有清理家园,以证明他的诚意和养活玛莉亚的能力。 这是菲律宾传统「把妹」考验之一,称为Paninilbihan,意思是「服务」。
如果幸运成为玛莉亚的夫婿,胡安就得离开自己的父母,搬到玛莉亚的家去住。
时过境迁,现代人多已不必做砍柴挑水的粗活,但「服务」的习俗依然存在,男人为未来的丈母娘换电灯泡、修理电风扇。 许多人娶得美娇娘之后,还是搬到女方的家去住。 菲律宾是母系社会,在这里,要求性别平等的可能是男人。菲人家庭没有重男轻女的观念,许多夫妻甚至倾向于生女儿。 在这里,男女都有公平的教育及工作机会,即使是传统上被认为属于阳刚的军警及保全岗位,都不乏穿着制服的帅气女性。 菲律宾出了很多「世界级的美女」,在世界选美大赛中,菲律宾小姐经常夺冠,有趣的是,睫毛膏对台湾、日本等亚洲女性可是化妆必备用品,在菲国根本卖不动,因为菲律宾每个女人天生就有又卷又翘的睫毛,睫毛膏根本派不上用场。
在电车、巴士和其他公共交通工具,很少看到礼让妇女的标语,因为「女士优先」(Ladies First)不但是男士们的口头禅,让座给妇女几乎已是标准动作。
如果你想约男同事下班后聚餐,若他已婚的话,很可能会回答说,让我先请示一下家里的「指挥官」(commander)。
指挥官是谁呢? 您没猜错,就是老婆。 貌似我认识的男嘉宾们,都有个控制欲特别强大的女友或是老婆。
怎么说呢?像是三餐饭后的电话问候,就是身为菲律宾男友的基本自觉。
我曾亲眼目睹,一位男性的宾宾朋友不小心漏接了老婆的来电。他神情中那股风雨欲来的慌张,实在让人难忘──我问他:「不觉得照三餐『安全回报』很麻烦吗?」他说:「这是一个好男人该做的事。」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近日跟两位宾宾同事出差到广州,一路上便看他们俩汲汲营营地在寻找送老婆的纪念品──送礼这件事,仿佛是他们心口上的朱砂痣,每半小时就要问我一次:「何时可以逛街?」好像没买到礼物,一进菲律宾海关就会给阉了。这情况一直到两人各买了一个包包之后才有所好转,我明显感受到那阵乌云,终于从他俩的心头散去。
我又再次「白目」问他们:「不觉得老要送礼,很麻烦吗?」他们说,菲律宾女孩总是期待着伴侣能有许多浪漫的作为──所以不这么做的男人,都会自动被归类到「坏男人」区。
我想这点倒是普世皆通,只不过世界各地执行的程度不一而已。
当然这只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 菲律宾成为母系社会,更大的原因是因为有很多的菲律宾男人非常懒惰,只有靠女人到外面打工才能养活整个家庭,而男人整天就在家里赌钱或者玩。
但实际情况是,菲律宾是一个消费非常高的国家,吃一顿饭的钱都跟中国的一线城市差不多。可是大部分的人收入每月只有1-2000元人民币,这样的收入在这样高消费的国家下如何生存呢? 最终只能逼迫菲律宾人为了钱去做很多的事情。而为了钱,很多的菲律宾女人只能选择他们不想去做的职业。
在大量的日本酒吧中会有很多的菲律宾陪酒女,大部分只卖艺不卖身,少部分还可以跟着出台,只要给的钱够多。 很多的菲律宾女人都会从事另一个职业,就是按摩。在菲律宾有很多的泰式按摩店,这些店铺中按摩每次他们都可以得到提成,而且妈妈桑会要求你给小费。 如果实在养活不了家人,菲律宾女人会选择外出务工。 「我是ILOCANO。」初见陌生人,Toyla常这样介绍自己。和中国人习惯介绍自己是东北人、南方人类似,这个词汇是对菲律宾北方人群的一个统称。她的家乡Tuguegarao在菲律宾最北端、面积最大的吕宋岛。当地有句谚语戏说,站在海边,能听到对面台湾的鸡叫。 在决定去台湾前,Tolya曾在距离马尼拉两小时车程的Laguna一家电子厂打工。在生产手机配件的流水线上,她每天要工作12小时,但每月薪水只有200多美元,养活一家四口十分勉强。
我接触到的菲律宾人,大多数都很低调、勤恳,友好热情。
即便菲律宾仍然还是一个贫穷而腐败的国家,简陋的棚屋在马尼拉这种大城市也也随处可见。 有人开豪车泡夜店,也有小孩光着脚在路上跑。
总而言之,每个国家都有好的地方、不好的地方;有好人也有坏人;有富人也有穷人,如果你想体会到真实的菲律宾,恐怕还是得亲自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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